席座上,骆炎慢悠悠夹一筷子菜,调侃道:“苏大族长魅力无边啊!”
“呵呵”苏柒柒阴恻恻的笑:“过奖!比不得泩城,醉翁之意不在酒。”
骆炎笑道:“族长的回话甚妙,不过,你就不怕万一他真应了你所求,那可如何是好!”
“怕?”苏柒柒轻飘飘道:“他敢来,我就敢养,定会为博君一笑而建座金屋子,好吃好喝供养他至老死。”
“哈哈哈”骆炎开怀大笑。
龙栖山,山脚下不远处几座宫殿平地而生,另有数座宫殿待建。
新皇宫仿照旧都建筑,皇城后山命名为龙栖山,取自旧都龙栖山。
当今皇上甚念旧
夜来临,其中一座宫殿内传出清脆的砸器声,余蔓枝眼圈泛红,眸中尽显狠戾之色,气急败坏将新摆上的器具砸得一干二净。
殿门外婢女垂首站立,一动不动,噤若寒蝉,唯恐被波及。
主子心性凉薄,手段凌厉,无一人敢上前劝阻。
方璃踌躇半响,犹犹豫豫徘徊几步,四下观望,殿门外一齐婢女大气不敢出,恨不得将头埋进石板里。
“呼”方璃轻轻呼出一口气,抬脚踏入宫殿。
“娘娘息怒,当心气坏身子。”方璃站立于她身侧,后背冷汗涔涔,豁出命一般伸手拦住余蔓枝高抬的手腕。
余蔓枝砸碎手中的瓷器,甩手一巴掌呼她脸上,神情癫狂:“贱婢!你懂什么,后位是本宫的,后位是我余蔓枝的,他人休想染指!”
方璃单手捂脸,用力眨了眨眼,轻声道:“娘娘息怒。”
“闭嘴!”余蔓枝一脚狠狠踹过去,心底的不甘愤恨一股脑倾泄到她身上。
方璃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腰背着地,一阵剧痛。
余蔓枝犹不解恨,泄愤似的连踹她几脚,嘴上不断嘶喊道:“后位是本宫的,谁也别想抢走”
目睹主子陷入癫狂,方璃心底寒意阵阵,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悲哀涌上心头,浓烈得化不开。
御书房,使臣自泩城返回,战战兢兢回禀泩城给予的态度。
秦湛冷俊的面孔被寒意笼罩,手中的御笔咔嚓断成两截,尖利的木刺刺痛手心。
使臣善查圣意,知其盛怒,大气不敢出,满心惶惶,生怕遭迁怒。
御书房的空气无比压抑。
良久,秦湛扔开御笔,取帕擦拭干净手掌,目光淡淡一瞥:“昼夜将各项赋税,户税,丁税等罗例出来。”
“微臣领旨!谨遵圣谕!”使臣躬背谨小慎微退出御书房,长长舒了口气。
宫门口一名将领匆匆而来,寻到魏志勋,禀道:“魏将军,修建宫殿的役工又逃了一批,宫外负责修建贵族家的役工亦逃走不少,此事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