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他们的存在感，低得跟空气似的。

“我不是说这个咒啦……”

浮现出无奈的神色，瘦小的少女叹了口气。

“你没听他们说的吗？神，他们提起了神。”

“这些毫无灵感的凡人，戏耍起来是很容易，但万一撞到他们口中的神，就麻烦了……”

黑发少女非常漂亮。

长长的黑发光泽无比，即便是在幽暗中，也似乎泛着乌光。

瞳仁是仿若深渊般漆黑的夜色。

雪白的肌肤，犹如薄如蝉翼的牛奶泡沫，又像是最高档的白瓷。

黑色连衣裙，褶皱的花边犹如荷叶般，长长地盖过膝盖。

纤细的小腿上，穿着保暖长袜，套在精致的白色小皮鞋上。

她以清澈的声音诉说着苦恼。

“真是的，为什么会有神卷入进来啊？”

“神？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吗？”

少年回过头来，黑色的眸子里盈着点点星光。

樱宫瑾自己就是神。

但是，迄今为止，他还没有见过别的神。

也不知道，别的神是什么样。

“神通常不住在现世，而是住在神灵世界。”

“但不要以为，神对现世坐视不理，在必要时，神的力量依旧会降临。”

“有一种说法认为，现世可以居住神灵，但神更喜欢在神灵世界定居。”

有一种说法……怕是樱宫家的说法吧？

早已研读了樱宫家传承，少年在心中腹诽着。

樱宫家的传承，大多建立在自然、星相、历数，甚至气运上。

跟神力关系不大。

但也因此，对鬼神敬畏就不够。

“……神的意义，怎么说呢，普遍意义上，可以按照本质区别，分为自然的神圣面，非自然神圣。”

“非自然神圣非常多，比如说狐狸神，人的神，古代被神化的名人这类……付丧神那种锅碗瓢盆也算。”

“自然的神圣面，顾名思义，就是我们生活的大自然，其某个方面——比如……”

“比如说，日月星三种光。”

顺着她的话往下讲的，是指尖萦绕着丝丝微弱光芒的少年。

他若有所思，指向自己。

“按照你这样划分，天上的星星，不也是自然的一面？算自然神？”

“是，又不是。”

黑发少女的态度令人捉摸不透。

“等你以后深入了，就会发现星辰的本质。”

“虽然的确有人，同样把星光视为神圣，但它与此还是有所区别。”

“那就是，有没有形成神灵。”

“你明白了吗？”

她的神色有些严肃。

“你的意思是——自然力量，如果无意识，只是自然。”

“如果有意识，那就是神？”

“正解！”

黑发少女眼中流露出欣慰。

“神灵的诞生并非无迹可考。”

“其实，据说最初的时候，自然力量是很狂躁的。”

“人类还有其他……建立了居所，祭祀风、霜、雨、雪，渐渐就有了回应，并且分出春夏秋冬四季。”

“自然力量获得了人性，显现出近似人类的神圣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