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叫做味精的调料而已,大师要是需要的话,走的时候可以带两罐回去。”
闻言,姚广孝食指大动。
但是一想到即使回到了鸡鸣寺中,也只不过是自己一人而已,他的脸色顿时就变得落寞了下来。
“唉,不必了,横竖不过孑身一人。”
“无父无君之徒而已,又何需美食佳肴?”
这是朱峰第二次听到姚广孝自称是无父无君了。
他不由的好奇的开口问道:
“大师此言何意?”
姚广孝看起来也是憋得够久,好不容易碰一个勉强算得是知己的人,顿时大吐苦水。
“老衲在本家还有一个姐姐,算得是老衲在俗世唯一的亲人了。”
“只不过自从靖难之后,家姐向来闭门不见,恶语相向。”
“此次误入施主后门,也是因为刚刚从家姐那里过来而已。”
说到这里,姚广孝的眼神当中闪过一抹迷茫。
整整十年,每当自己前去看望的时候,自己的姐姐都会恶语相向。
今天是他姐姐的生辰。
但是迎接着姚广孝的,仍旧是来自于姐姐的怒斥。
一时之间,失魂落魄的姚广孝,甚至开始怀疑。
自己当年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燕王被建文帝削藩才是正确的吗?
然而就在此时,在姚广孝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平淡的声音。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大师却是着相了。”
姚广孝豁然抬头,两只倒三角眼,直勾勾的盯着朱峰。
而朱峰此时则是夹起一块豆腐,轻描淡写的说道。
“大师何必如此介怀,你只需要做你觉得做对的事情就好。”
“人生际遇不同,人与人之间的理想也不同。”
“就像是这块豆腐,它可以和任何菜肴烹饪在一起,同时也保留着自己的本味。”
“难道说,和蟹黄烧制到一起的豆腐,就合该要比和白菜炒在一起的豆腐高贵吗?”
“而和白菜炒到一起的豆腐,就能够名正言顺的去斥责蟹黄豆腐,仰慕权贵?”
“他们本质都只是一块豆腐而已。”
朱峰的这一番话语,仿佛晴天之一道霹雳,落在了姚广孝的心中。
这十年以来,每一次被自己的姐姐痛斥,姚广孝内心当中的怀疑就加重一分,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心魔。
但是现在,自己的心魔遽然在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口中,变成了一块吹弹可破的豆腐。
一时之间心中阴霾尽去,姚广孝感觉到,自己的眼前前所未有的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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