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她睁眼的一刹那，黑暗视野中指甲盖大小的光芒所对应的灵气，不见了。

怎么会呢？睁眼瞎了？

萧冉冉不信邪地走到原本漂浮着灵气团的位置。

那儿空空如也。

萧冉冉重新坐上石桌，又闭着眼睛试了一次，但结果还是如此。

“这可怎么搞？睁开眼就看不见了？”

萧冉冉皱着眉头望着原本应该有两团灵气在的地方。

“宿主，你的修为太低，体内自行循环的那些灵气还无法吸引到体外的无主灵气。只要你停下心法，这些无主的灵气会自动溃散，重新回到自然之中。”

“也就是说，我得睁着眼睛才行？”

001不敢肯定：“应该是吧。”

“没事儿，那就试一试。”

说完，萧冉冉开始睁着眼睛背诵心法。

但以往闭上眼能顺利背完的心法，在睁开眼睛后却不知怎么的，磕磕绊绊地背不下去了。

萧冉冉睁着眼睛一次又一次的背诵和运行心法，练习了一个下午，总算将心法背熟，成功地在睁眼时也看到了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水系灵气。

将吃晚饭当做插曲，萧冉冉休息了一会儿，借着黄昏的微光，继续练习。

也许是天色昏暗，空气中的水系灵气竟越发清晰了起来。

萧冉冉不敢松懈，继续背诵心法，同时用意念指挥着灵气移动，慢慢慢慢地将灵气汇聚成了黄豆大小的水团。

在水团终于成型之后，萧冉冉在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不管这水团有多小，至少这水球术的第一步她已经完成了。

要知道，她必须学会五个术法才能凑齐1000分兑换模块。如果说第一个术法就学失败了，那更别说书上的另外五个术法了。而且学不会术法又不会剑法，她要凭什么才能在修真界行走。

心思一散，萧冉冉的心法就出了差错。

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水团又很快消失在了空中。

幸好这心法就算错了也不会让人走火入魔，最多就是灵气逸散而已。

萧冉冉长叹一口气，继续练习。

从下午的进度来看，她的练习方向应该没错。再练习这一晚上，说不定明天她就能召唤出一个小水球了。

又一次成功汇聚出了黄豆大小的水团以后，无论萧冉冉再怎么尝试，水团都只有黄豆大小，无法再继续增大。

怎么回事？

萧冉冉心里不解，便放弃了尝试，想要好好想一想怎么处理这学不了水球术的问题。

不过，不管心里怎么清楚黄豆大小的水团怎么也算不上水球，萧冉冉嘴上却不停，调侃着001：“001，虽然这水球小了点，但你们书里也没有规定大小呀。我都成功了，还不能计算积分吗？”

“宿主，我的系统装载了情感模块，主系统为了防止我们因情感影响判断，产生偏颇，特地将评判部分剥离，交由单独运行的副系统来审核。在没有获得授权之前我，不能查看过程，只负责播报结果。”

“那也就是说，我的水球术为什么没有达到要求，你也不知道原因喽？”

“是的。水球术没有成功的原因，需要宿主自行摸索。”

“好吧。”

从001那儿没有得到什么线索，萧冉冉没有灰心，回到正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练习了一个下午，她是真的有些口渴。

望着茶杯里的水，萧冉冉灵光一闪，问道：“001，我凝聚出来的那团水，能喝吗？”

“哪个？不会是灵气形成的那团吧？”

萧冉冉没有否认，点点头道：“是呀，就是那个，看起来像水一样，能喝吗？”

一向机敏的001仿佛卡了壳：“宿主，炼气期凝气成液，筑基期凝液成丹，丹成则进入金丹期。这种灵气凝成的水滴叫做灵液。通常来说，由心法凝聚成的灵液都是凝聚在体内的，至于喝了有什么后果，我也不知道。我需要时间检索一下系统资料库里的内容，才能回答你。”

萧冉冉并不着急，回道：“可以的，你查吧，我等你。”

“好。”

说完，001沉默了下来。

房间里，只剩萧冉冉吞咽清水的声音。

而001说是需要时间检索，但以它的能力来说，在数以万计的修真者资料里查找出服用灵液的信息并不需要太久。

不过是一盏茶的工夫，001已经检索完毕。

“宿主，根据资料记载，天属灵根中能够在体外凝气成液的修真者也是少数，其中天一门的前任掌门之子——阐幽，在元婴期时也尝试过饮用灵液。”

真的有人这么做。

英雄所见略同呀。

萧冉冉好奇地问道：“他喝了以后发生了什么？灵液对经脉没有影响吧？”

“阐幽在元婴前期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锻炼经脉的重要性，所以在他发现自己能够把空气中的无主灵气凝气成液后，他凝聚了指甲盖大小的灵液团并吞服，让自己在保持清醒的状态下进行了洗髓伐经。”

“是个狠人！然后呢？既然他发现了这个方法，怎么没有传播开来？”

“他怕一次的成功没有说服力，也无法展现效果，想要多实验几次以后再告知众人，没想到没来得及公布。”

“嗯？怎么了？”

001的语气略带惋惜，“他在秘境中有了奇遇，却提前引发了渡劫，准备不够，道消身死。”

“我！”

把差点脱口而出靠字收回，这次轮到萧冉冉卡壳：“这世界的渡劫……这么凶险？”

“宿主别怕，我们提供的是最高阶的心法，最全面的指导，商城里还有最完善的护身法器，保你在渡劫时安然无忧。”

说来说去，又说到了积分。

萧冉冉丝毫没感觉到安慰。

不过她对修真界的基础知识本来就了解的不多，渡劫这么遥远的事情她并没有什么具体概念。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萧冉冉感觉自己没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