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就在场中一片沉寂之时,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一声声轻笑。
众人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只见岳笃看着如同再中了一次“徙”字诀的众人,竟捂着肚子轻轻笑起来。
笑的肆意、张扬,仿佛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畅快的笑过了。
笑着笑着,眼泪又不断的从眼中流下。
又哭又笑一阵,直到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声音才渐渐小了下去。但嗪首一直高高昂着,紧紧的盯着高举着令牌的苏行。
仿佛一眼也不想挪开。
苏行看了一眼岳笃,高声说道:
“不巧的是,在下刚好能验证岳笃侮辱严长毅、何清等人一事为假!”
他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砸到本来还有些不愿相信的众弟子心中,彻底锤碎了他们的自欺,揭下了他们的遮羞布。
苏行继续说道,话语如同又一个众弟子自己打在自己脸上的巴掌:
“此令乃是严长毅所赠,几日之前,严师兄与我、岳笃、闫胜芳三人一同回宗。因怕我们不便,便将此令牌赠予我便宜行事。此事,功善榜任务录可查,闫胜芳侍女小蝶亦可作证。
我们三人与严师兄也勉强算并肩战斗过,你们呢?
如今却还要妄言岳笃侮辱严长毅、侮辱何清?岂不令人贻笑大方吗?!
我今天恰好访友至此,便看见岳笃孤身遭丹草堂百余位弟子围攻,身受重伤,因此愤而出手!
以众欺寡,我情急出手,不得不以暴制暴,因此打伤诸位弟子!
个中缘由便是如此。”
苏行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林封:
“莫非欺我俩人少,你们便妄图颠倒是非黑白吗?”
朱长老听到苏行原话奉还,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望着苏行手中的令牌。里面有宗门特制的小型阵法,几乎不可造伪。
忽然扭头狠狠的盯着尤芹。原本打算去医治尤芹的几位弟子,顿时脖子一缩,不敢再上前。
而尤芹则如同遭受晴天霹雳一般,双目流下眼泪,想起自己所作所为,知道如果被眼前这男人就这么翻盘,那自己以后在峰中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于是顾不得身上伤势,流着泪跪着爬到林封身前,抓住他的裤脚,哭道:
“林师兄,你要救我啊!我是你的女人啊!我没有做错啊!”
林封看着狼狈的尤芹,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不过他既然已经站了出来,此时如果就这么退下,以后在峰中岂不让人嘲笑。所以哪怕真的是尤芹作恶在先,他也不得不维护对方,于是冷冷出声:
“你这令牌,是严长毅师兄何时予你的,尚无定论!眼下便能拿出来作证吗?
今日在我峰中伤了这么多弟子,就想这么一语揭过?
待我先拿下你,事后再做调查!”
场中弟子闻言,有的重新振作,期待林封主持正义。却也有不少弟子面色犹豫,有严长毅的令牌在,几乎已经说明岳笃是受害者,林封师兄却还要拿下对方。刚刚还在愤懑苏行不辨是非、以势压人,现在岂不反过来了?
朱长老看了一眼林封,面色变化,终究是没说话,微微撇过视线。
‘老东西!’
林封心中暗骂,看到我要出手,现在知道装缩头乌龟了。不过,只要你不蠢到要阻拦我就行,先将这两人拿下,掌握住主动权,再去想办法事后就简单了。
毕竟,这苏行看似有些关系,那岳笃却没有,落到自己手中后。谁先出手伤人,有无辱骂之事,就不由得她了。
苏行面色平淡,储物袋中一片竹叶静静搁置。
就在此时,人群外忽然响起一声高喝:
“执法堂弟子到此,禁喧哗!禁争斗!禁术法!违者罪加一等!”
林封眼神阴鸷,似要出手,但人群已分开一条通道,几名黑袍弟子各腰插一把“点穴尺”法器,眼神犀利,已迈入场中。
乃是执法堂巡捕弟子,平日多会在宗门四处巡逻。
林封只能暂时按压住出手的冲动。
为首的巡捕弟子,很快扫视四周,目光落在朱长老和林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