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的老夫,你在教我做事啊?”
孙匀心情不好,对着学生也是骂骂咧咧:“老子就是老子,你这小王八蛋,这么久了还不是四品,丢不丢人?”
“老师,我才修炼了四年。”杨木似乎是不服气的解释了一句。
四年三品,确实算得上是天才了,张秀才同样是四年,却还是一品,差距很大。
“四年,四年怎么了,老子当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位六品的大儒悻悻地闭上嘴。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从零到三品用了六年,还不如这个学生。
眼看没理,孙匀很有儒家风范的胡搅蛮缠起来:“行了,什么三年四年的,老子要睡觉了,不要打扰我,那个谁来着……唐毅,替我给司马小儿和唐老二带句话,让他们把欠我的银子早点还了。”
“尤其是唐老二,从我这拿了多少水云酒了,我自己都不够喝。”
缩了缩脖子,唐毅没敢接话,唐老二就是唐凤元的二叔,唐家主的二弟,不是他随便能接触到的。
孙匀说着说着,好像忽然就没了兴趣,烦躁的开始赶人:“行了,都走吧,今天中午给我打点野味来,你们这群兔崽子,说采青还真就不吃肉了?”
杨木和唐毅对视一眼,招呼着自己人一起走了。
一波下山回府,一波给为老不尊的老师打猎。
顿时,原本还热闹的山腰亲近不少,唯有朗朗书声和不知疲倦的清越虫鸣。
美妙的声音里,孙匀再次躺下,脸上露出微不可查的笑意。
几个学生一去就是一个小时,再次回来时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了。
杨木带头,一位儒生跟在后面,左手拎着着一条圆脑袋的白环黑蛇,右手则是抓着晕过去的灰兔的耳朵。
儒生搓着通红的手指,嘴里呼出白气:
“老师,太冷了,动物不多,只抓了一条蛇和一只兔子,怎么吃?”
“蛇煲汤,兔子烤了,多放蜂蜜多放孜然,去山里面弄,别把书院给弄脏了。”
孙匀坐了起来,地上的酒瓶自动飞到手里,他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又轻点了下腰间湛绿青翠的葫芦,嘴里念念有词,湛绿色的葫芦散发出白净温暖的光芒。
光芒像是有灵性长了眼睛一样,分散成好几束,自动飞到每个儒生的身体里面,他们身体突然暖和,面色红润,干活的动作快了几分。
还有一束白芒飞入主大殿之中,念书声一顿,旋即再起。
孙匀扯起嗓子对着大殿招呼“行了,姓张的小子,别念了,都一上午了。”
“你不烦我还嫌烦呢。”
“现在,出来吃饭,别啃你那干粮了,干柴死硬的,看得我别扭。”
念书声彻底停下,不多时,从大殿里走出穿的严实,带着手套和帽子的张秀才。
张秀才同样是蓝衣,山上的气温比平安县低了不少,他穿的也就更外臃肿。
低品的儒生,基本没有什么体质上的加强,与普通人一般无二,该冷还得冷。
不过可以通过自己言出法随的能力使得气温上升或者身体暖和,不过显然,张秀才修为太低,没有这样的本事。
脸颊冻得通红,他的眼神却是神采奕奕,满是亮光,声音有力,有一种特殊的让人折服的力量。
这是即将晋升二品儒生的征兆。
“修竹先生,我有吃的,你们不必在意我。”
“放屁,谁在意你了?”孙匀一瞪眼睛,袖子无风自动:“老子是怕你再昏倒了还得救你。”
“赶紧来吃,顺便再与我说说你那所谓先生的事。”
“老子倒要看看,那家伙是什么样的三头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