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台下有个人突然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喊道。
四周立刻围上不少持刀带枪的官兵,一个首领模样的人喊:“都不许动,先看看被杀的是大宋人还是外国人!”
鲁智深并不惊慌,因为他看到那个被他用小草根穿耳的人,又慢慢站了起来,只是耳中和口中冒有鲜血。两个官兵跑到他跟前,一看他手中拿着飞镖,报告道:“此人手中握有暗器!”
那官兵首领走上前,看了看,一挥手说:“没事了,没事了,继续比赛!”哄闹的人们这才静了下来。
荣永春仍在台上,这时,从台下慢悠悠地走上一个穿长袍,留山羊胡子的老者,他一上台,向观众拱拱手说道:“我是龟山三息,是个忍者,来中国会会高手,近一个月了,也没碰到什么高手。听说这里打擂,我来切磋切磋。”
他举止客气,说话慢慢腾腾,且满头白发,看样子像个六七十岁的老人。这老忍者转身朝荣永春拱了拱手,弄得刚才还怒气满脸的荣永春,一时不知所措,只得抱拳回了下礼。
礼过,二人交起手来,这日本老头虽然说话慢条斯理,可出起拳,却和他年龄举止大不相同。拳风飞快,一下下简直比二十岁的年轻人还要麻利。荣永春和他过了几招后,振起十足的精神,和他打将起来。
交了一会儿手,荣永春便又用华山十八踢。要说这华山十八踢,也确实是让人难以防备的招数,一是快,二是连续,三是力道大。如果没有提前见识过这十八踢,心理上没有准备,一般是经不起这华山十八踢的。
这日本老头虽然出拳极快,但显然被这十八踢给踢懵了,一时防备不当,左肋便挨了一脚。不想这日本老者挨过这一脚后,反而把背转了过来。
荣永春哪能放过如此机会,一脚连一脚,好似踢锅盖一样“嘭嘭嘭”踢在这日本老头背上。这日本老头索性弯腰蹲下,缩着头抱成一团,像个刺猬受到惊吓般。
荣永春一口气踢了他十八脚,台下观众齐声喝好,大家都以为这老头已经受不住了,不是半死就是重伤。没想到那老头在荣永春停脚以后,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弓着腰,满脸流泪地说:“你踢完了么?”
“踢完了。”荣永春见这日本老头哭了,心里有些不忍。“你哭什么,上了擂台,就是宁死也不能哭,你要是觉得自己不行,就下去吧!”
“小伙子,我哭的是你啊……”
“哭我,我又没死。”荣永春莫名其妙地问。
“我哭你,有这么一身好功夫,过后就要全丢了。”
“我怎么会丢掉功夫?”荣永春更加疑惑。
“你不信,把手递过来,我一摸就知道了。”日本老头擦擦眼泪说。
荣永春一下被这日本老头说楞了,仗着自己武艺高绝,想也不想就把胳膊递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这日本老头瞬间抓住了荣永春的手腕,用指扣住他命门。
台下观众见这事态,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都愣愣地站在那里,不发一声。只有台下观看的依依明白此事,“呀!”地发出一声惊叫。鲁智深也看明白了,知道这日本老者可能也会吸功大法之类的功夫,扣他手腕命门,吸他功力。
他忙捡起地上一颗小石子,朝那日本老头的手腕丢去。那日本老头正在得意,自己虽然用忍者功夫挨了这中国武士十八脚的踢打,弄得背后生疼,但自己用龟息大法,终于骗得这中国五十手腕递了过来,吸去他的功力。
只消片刻,这中国武士的功力便会被自己吸光,化为己用,真是失小得大。那荣永春自己把手腕递与人家,都不觉察是上当吃亏,知道自己功力被吸,才开始心慌,忙用力挣脱,两三下都未挣开。
他正心灰意冷的时候,发现一个如蚕豆大小的黑色石子飞向那他国人的手腕,只听“噗”的一声,自己向外流出的功力噶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