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父大人,你究竟在议和书中写了什么,怎么让苏护如此的暴怒呀?”被射死了坐骑的姬昌,在亲卫的士兵保护下才狼狈逃回中军,他对着微子启躬身行礼,有些焦急地问道。
被姬昌贴近身子逼问不休,微子启也觉厌烦,于是一挥袖袍说道:“我没有写什么苛刻要求啊,只是让他们冀州多准备些金银财帛,作为得罪了王弟的赔偿。另外,我既然要娶妲己,他们冀州总不能一文嫁妆也不准备吧?”
这都是些正常的要求,梅武也是奇怪道:“刚才苏全忠那厮来军中祈和,可不是这幅状态啊。明明说要和的是他们冀州人,如今又要开打的也是他们冀州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崇侯虎虎目一瞪,张口就骂道:“奶奶的,我早就说苏护那个逆贼居心叵测。这贼子一定是看宣父大人答应的太痛快,所以想要坐地起价,多讨要一些彩礼或者是想要对宣父大人提出什么非分之想吧!”
以打促和,以和促打,都是这些在沙场上厮杀惯了的老将们习以为常的事情。因此崇侯虎脑子一转,就觉得苏护想要多占便宜。
姬昌不疑有他,又在两个大力士举着盾牌的保护下,贴近了冀州城墙望着城上大喊:“苏贤侯,宣父大人是很有诚意想要迎娶你家女儿的。这可不同于嫁与大王,没人会说你阿谀奉承高攀富贵!”
“能够被宣父大人取为正妻,方才显得苏贤侯的家教优良,妻贤女德,本是一件美事。更何况,你之前在午门题写反诗,想要拥兵与朝歌做对,也是宣父大人从中周旋,才保你一家老小。姬昌素闻贤侯忠义,何不就坡下驴,成全一段良配,日后也可传为佳事!”
苏护站在城头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城下的北地军马。而苏全忠则是令人从侯府中抬来一柄特制的强弓,在崇侯虎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张弓搭箭,把散宜生的人头穿在箭矢之上,遥遥地一箭射了下来。
这一箭的射程超过了千步,比上了机关的强弩射程还要上数丈,直接送入了北地军中,正好插在崇侯虎的马前。
这时候,冀州城门打开,只见苏护全身贯甲,骑在一匹青骢马上,倒提着火龙枪将军马一字排开,杀气振天。
苏护指着姬昌骂道:“枉你自称贤良,实在是欺人太甚,以这样的条款想要我们开城投降,简直是荒谬!我冀州上下就算是战至一兵一卒,也要斩了你的人头用以泄愤!”
姬昌本来还待与苏护讲讲道理,不过后面的中军已经响起一声怒吼:“好逆贼,果然斗胆,谁与我擒此逆贼?”
别人都以为这是崇侯虎在发号施令,只有站的比较近的偏将军梅武看到是宣父大人金口玉言,于是立刻拍马冲出了军中,厉声大喝道:“待末将擒此叛贼!”
冀州这边,则是苏全忠手持一柄方天画戟出阵迎战,他将方天画戟在手中一晃散出漫天戟影,罩住了梅武全身。
这边梅武则是手持一柄宣花长斧架住了方天画戟,厉声问道:“苏全忠,你们父子二人难道是疯了吗?得罪了大王也就罢了,竟敢连宣父大人也不放在眼里,这诚乃取死灭族之祸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