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寨那件事过后,蔡家对我入赘不满的人,应当以为我死在了黑云寨,我销声匿迹了两个多月,应该已经淡忘了我这个流民小喽啰。”
“也不知道成子和春娥怎样了,不至于饿死吧?”
“还有蔡媛熙,长时间不见她,还挺想她,不知道她有没有想我...”
许庆如今有了炼皮中期实力,初步具备一点自保本事,他慎重考虑,若是悄悄回去看望一下张成、王春娥和蔡媛熙,只要小心一点,应该不至于被蔡家发现。
有了决定之后,他当即向武馆请了一段长假,买了一驾马车,带着王芸离开沧州府城,一路南下,往长治县的方向去了。
经过八天的长途跋涉,到了长治县的边界。
为了稳妥起见,许庆将马车停下,一直等到晚上,在夜色的掩盖下,才进了长治县范围。
来到泾水河畔,榆树林。
看见了木屋里的火光,许庆低声让王芸等在马车里,他下了马车,放轻脚步,来到窗边。
见张成和王春娥围着小火炉坐在小凳子上,锅里煮着一点野菜和小鱼小虾。
张成憨笑道,“你又把脸洗这么白,庆哥儿回来看见会不高兴的。”
王春娥捂着耳朵大喊大叫,“庆哥儿,庆哥儿,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提庆哥儿,听着心烦!整支镖队都死在了黑云寨,连大镖师和两个镖师都死了,庆哥儿这样不会武的镖夫,怎么活的了?如果他还活着为何这么久还没回来?我知道你难过,可我也伤心呀,你能不能不要再说庆哥儿了,说的我都快魔怔了,死掉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生活,你清醒清醒!”
许庆默不作声,注意到王春娥的脸确实洗的挺白,下意识就想冲过去,将她的脸抹黑。
张成摇头道,“不会的,庆哥儿不会这么容易死的,他可机灵了,遇到危险他肯定早就跑了,有一次他跟我去河里摸鱼虾,他的手被水里什么东西咬了一下,他惊跳起来,误以为被毒蛇咬了,连忙找刀要把手砍了保命,我把水面的东西抓起来才发现是泥鳅,这样被泥鳅咬一下就想砍手保命的人,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
“...”许庆脸色黑了下来,有一种想给张成后脑勺来一巴掌的冲动,老是把他这个糗事拿出来说。
看到两人平安无事,他也就放心了下来,由此看来,蔡家对他入赘不满的人,还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当然,也可能是把两人当成了路边的野草...连踩一脚都懒得踩。
许庆转身悄然离开,并没有让两人知道他活着回来了,这也是为了两人好,只要他不出现,两人就是安全的。
他驾着马车,带着王芸来到一间破庙里歇息。
王芸什么话也没问,只要跟着他便好,也不管他做什么事。
吃了一点干粮,便睡下了。
一夜无话。
翌日。
许庆精心伪装自己,进了长治县城,来到蔡家大宅远处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房,将窗户打开一点,看着蔡家大宅门口,等蔡媛熙出来,才好跟她接触,搞得跟间谍似得,这也没办法,为了小命着想得小心些。
事实上,即便许庆不进行伪装,也没有多少人认得他,他跟两个多月前变了许多,原本修长偏瘦的身形变得健硕起来,具有猎豹般的流畅身体线条;还有就是肌肤的变化,原本白皙的肌肤,有了一丝古铜色,完全换了一个人似得,当然,俊俏还是俊俏。
连续四天,也没见蔡媛熙出门。
这让许庆有点困惑了,据他了解,蔡媛熙可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房女子,她可喜欢出门游玩了。
“难道她不在长治县,去了外地?”
就在许庆打算离开客栈,找人打听一下的时候,见到蔡媛熙的马车出了蔡家大宅。
许庆出了客栈,架着马车跟了去。
也不知道马车里是不是蔡媛熙,便不好接触。
直到看见俏丽女子模样的贴身丫鬟玉盘撩开窗帘看了一下路边的风景,许庆眼力敏锐地注意到蔡媛熙确实坐在马车里面。
许庆架着马车缓缓靠过去,耳力也不错的他隐约听见玉盘在说话,“小姐这都一个多月没出门,在家里会闷坏的,出来散散心多好。”
蔡媛熙没说话,只有玉盘在说,“今天的阳光真好,眼看快要开春了,也不太冷了,最适合踏青和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