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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又是三月过去。
“陈哥,这个我来审吧,你连着忙活了几天了去休息一些吧。”
王锦接过陈风手中的册子示意陈风可以去休息了。
见到王锦来了,陈风也没和他客气,顺手就把手中的册子递给了王锦。
“行,那这边就交给你和阿福了,我这一把老骨头回去休息休息。”
陈风就是带王锦的老掌笔,今年也三十多快四十了。
这几日是乾衣卫比较忙的几日,普化教的一个据点被乾衣卫抄了,抓来了不少人。
这些人嘴里还是能撬出一些东西的,这些从他们嘴里撬出的东西就是由掌笔记录的。
王锦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个了,所以也是有经验的。
它不仅得记,还得兼职审讯。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诏狱了,但每次来这儿王锦都有一种不得劲的感觉。
没错,王锦现在位于的地方正是乾衣卫的诏狱。
大乾乾衣卫在各县都是有自己的监狱的,称诏狱。
这个诏狱由县乾衣司直接管理,可直接拷掠刑讯。
王锦不仅负责记录,刑讯也是他负责的。
原因自然是这几个月他刑讯的人吐出的消息最多。
看到王锦接班,阿福面色也没有变化,只是朝着王锦点了点头。
王锦也回应了一番,然后随意的翻着手中的笔录。
他们负责审讯记录的是一个中年人,不过这位中年人此时的状态并不好。
中年人被绑在柱子上一动不动,浑身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了。
王锦看到这幅场景并没有太大的面色变化,实在是这两月见得太多了。
“已经审过一次了?”
王锦随意的开口问道,手中继续翻着笔录的书页。
“已经审了两次了,嘴很硬,交待的东西不多,说的东西风哥都记在册子上了。”
阿福开口回道,语气中有些失望。
想来是没有审到猛料有点失望。
“泼醒,再审一次。”
王锦合上笔录,轻声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阿福没有回复,不过他的行动已然说明了一切。
随手将旁边的一桶水提起,然后从上到下将中年人淋了个痛快。
中年人打了个冷颤,直接清醒。
他睁开有些浑浊的双眼,看到的是眼前的阿福和王锦两人。
“官府走狗,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的声音很小,语气中充满了虚弱。
王锦自然不可能对这些人产生同情。
“你好像只是普化教的一个普通教众吧,是什么东西让你瞒这么久。”
王锦开口说道。
普通教众他不是没审过,这几天他经常审。
但是这个中年人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
他的笔录和之前王锦审的那些普通教众虽然相似,但是却有一些不同。
“你不开口,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开口。”
“阿福,去取一副银针,再取一些辣椒油,你就是审讯太粗鲁,普化教的人光挨一顿打可吐不出来有用的东西。”
王锦开口说道。
阿福听见这话,也没多问,扭头去取东西了。
他和王锦也不是第一次配合做事了,这个总角之年的少年做事风格即便是他也有些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