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张瑾瑜抱着孩子来到亭子处,给贾母还有贾政贾赦等人看看。
贾赦更是面露震惊之色,大喊;
“怎么会如此呢,我贾家那么多银子,如今都花在哪里了,连族人的衣物都帮不了。老二,以前是你管家的,你来说说府上百万两银子哪里去了?”
看似是震惊痛心,实则是心里乐开了花,这么多族人在,老二,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看到贾政没说话,贾赦又问道;
“老二,你快和大家伙说说,你那么多银子哪里去了,不是说每年都给族人换新衣服的吗。”
院里的人听到大老爷如此说,也是交头接耳,
“不会吧,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有。”
“我也没有啊。”
“好像很久以前有过,后来不知道就没了。”
“是不是主家给吃了。”
“谁知道啊。”
说什么的都有。
亭内的三春也是有些慌乱,李纨抱着贾兰也是复杂的看着这一切,贾琏则是继续喝着酒冷眼旁观,心里可是畅快至极。
王夫人则是局促不安,这银子可都在佛堂放着呢,但是也不言语,贾政为人正直,看到如此情况也是气的嘴角抽气,无话可说,眼神狠狠的瞪着王夫人。
贾母则是阴沉着脸说道;
“好了,老大就不要说了,此事容后再查,可能是下面的人疏忽了。”
“母亲,这可不能,这可是关系到贾家的声誉,就是下人疏忽,能一直疏忽,把他揪出来来看看是谁胆大妄为敢贪墨国公府银子。”
贾赦不肯,哪里能放下如此好的机会,贾政没多想,倒是几位管家脸色突变,心有慌乱。
“你。”
贾母没想到贾赦敢忤逆自己,一时想不出办法。
而王熙凤见此僵持,立刻脱下自己披肩,直接走过来拿着大袍子过来想给张瑾瑜手中的孩子披上却被张瑾瑜一手打掉,然后把自己厚实的披风拿过来给孩子包上。
“现在想起来了,早干什么去了,如此做作的表情是不是更显得下作。”
王熙凤见到如此被骂,也是委屈的双眼一红,留下泪来。
张瑾瑜也不含糊,接着骂道;
“还有脸哭,你看看你手中的披肩袍子,这一件几乎就是千两纹银,能买多少新衣,你不是不清楚,再者贾珍身上的狐裘更是万两难求,老匹夫,你还有脸在那坐着,还不滚过来给你的族人磕头赔罪,祈求原谅。”
贾珍此时已然气急,脸色一红一白,口中鲜血喷出,软到在地,竟然又被气的吐血了。
周围的人都是将上前施救,贾母急的怒道;
“够了,凤丫头去请王太医来此,赖大快点把珍儿扶着进屋,”
“是老祖宗,”
王熙凤也就往府外赶去,赖大也是叫着小厮把贾珍抬了进去。
见到暂时把人安排好,贾母才看向来的三人说道;
“洛云侯,不管如何,咱们还算是连着些姻亲,如此上门相逼是不是不妥?”
“回老太君,本侯未有此意,是否公道自在人心,贾家的族人心中也是敞亮的,都不是傻子。”
张瑾瑜哪里能承认,直接怼了回去。
“贾家是有些对不住大家了,老身在此给族人赔罪了。”
说完还抹了眼泪,贾家的人见此也是齐齐回了一礼,口说不敢,张瑾瑜也是惊讶,好家伙,二十万两银子还比不过贾母的眼泪,厉害。
沈中新和杨公公也是脸色凝重,荣国府贾家的老太君果然是人的影树的名。
贾母说完然后看了看三人,问道;
“沈侍郎,你是文官新贵,知书达理的君子,今日贾府家宴,如此大张旗鼓带兵闯入贾家,勋贵在没脸面,大过年的就不能缓一下,此事是不是不妥,”
沈中新也是拱手一拜,道;
“老太君所言非虚,今日此事是下官办的不妥,也是不应该今日来此,可是本官毕竟受人所托,约定今日来此查清欠银,凡是都可以谈,未曾想今日贵府族宴,本官有愧。”
说完又是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