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领兵三万督战,率五万奴军攻打西门,随时派弓手压制城墙上守军,东城门则是卢柏南,亦是领军三万督战,带着五万奴军前去,至于南门。”
应先才看着身后一群堂主,微微一笑;
“朱堂主,你可是秦护法麾下的,可敢接南城门的?”
被问到的朱云升朱堂主,乃是左护法秦林生的心腹,这一次跟来,还是受圣女授意,前来观战,既然右护法给了机会,那就接着,只见一身披甲的朱云升,一抱拳,领命道;
“右护法既然说了,敢不领命,南城门,在下一定攻破,不过需要披甲兵两万助阵,”
既然敢开口,那就是胸有成竹,应先才盯着此人看了一眼,迟疑片刻,点头答应,
“好,既然朱堂主就开了口,那就再给你两万披甲兵,并着三万步军,加上五万奴军,要是朱堂主攻不下南城门又当如何?”
“甘愿领军法。”
朱云生脸色生硬,抬头顶了回去,应先才还想说什么,却被教主目光一凝,不得已答应,
“好,如你所愿而,现在各自点齐兵马,去吧,本教大营,就扎营在东城门外的官道上,靠近南侧树林河沟的那一侧,谁先攻下城门,有重赏!”
“是,右护法,红阳劫尽,白阳当兴,白莲花开,光复明宗。”
三人各自抱拳领命,唱了白莲教的圣训,随即去了队伍的后面,片刻后,领兵前行,大军顺势分为四队人马,偏离官道,往南疾驰。
这一切,
都被城楼上的太守魏湘平,还有知府等人瞧见,众人面色大变,刚刚传令兵所言,不过是二十万人马,只有五万披甲,其余应该是乱民,怎么城下绕行的兵马,有那么多,再看东面而来的大军,足足有三十余万人,难不成太平教避其锋芒,大军来了汝南城。
知府宋辉再也忍不住,质问守将段开平,
“段将军,你刚刚不是通传,来者不过二十万人,只有五万披甲之士,如今的人数,可不止这些啊。”
“是啊,段将军,这些从南城绕路的,都有十几万人,你说的二十万人,怎么算的,咦,不对啊,为何绕行过去。”
汝南知府衙门同知刘江,也跟着附和,不过准头一看,绕行的兵马,已经在城外列阵,这是要做什么,炫耀武力,
但是段开平一见,贼军摆开阵势,布置好阵型,云梯和投石机,还有弓手,都已经准备箭矢,这是要攻城了,怎会那么着急不说,不是应该先安营扎寨吗,
随即警醒,也没管两位大人问话,赶紧大喝一声,
“各自守备城墙,贼军要攻城了,”
话音还未落,
城下的贼军忽然大喊一声,
“右护法,红阳劫尽,白阳当兴,白莲花开,光复明宗,杀啊!”
而后,大批贼军扛着云梯,满眼充血,悍不畏死冲了过来,城墙上的守将,慌乱的指挥着,
“快,弓弩手准备,城下百步距离,攒射,放!”
“继续,瞄准,放,”
一轮轮箭雨抛撒,猛冲过来的白莲教贼军,顷刻间死伤惨重,但是惊恐的一幕随之出现,倒地那些人虽然痛苦哀嚎,但是后面,依旧是悍不畏死的冲过来,很快,云梯就勾上城墙,下面的人开始死命攀爬,有的人把长刀含在嘴中,顶着箭矢,冲了上去,
眼见于此,
守城校尉赶紧让手下,把煮好的金汁抬过去,顺着云梯浇下去,瞬间,惨叫声一片,可惜,仅仅一声之后,云梯上又有了动静,紧着着双方兵戎相见,虽无一人可以登上城头,但是城下源源不断的贼军涌过来,看的众人头皮发麻,
此外,南城先有动静之后,东城门和西城门,随即也有了动静,
“报!大人,东城门遭到贼军主攻,”
“报,大人,西城门遭遇贼军主攻。”
眼见着传令兵慌张来此,段开平,脸色一冷,骂道;
“废物,慌什么,一共那么多人,哪里来的都是主攻,北城门如何?”
“回将军,北城门倒是安然无恙,一切如常,攻打最为凶猛的乃是南城门,双方已经开始争夺城墙垛口了。”
来人一脸的苍白,明显惊吓过度,那些人,不对,那些疯子,简直是恶鬼一般,石头砸,金汁浇,他们都不怕,想到那些惨死人,在城墙下哀嚎,不寒而栗。
“慌什么,让城中各部人马,准备支援城墙,兀自不可懈怠,”
“是,将军,属下这就去传令。”
一抱拳,踉踉跄跄的就跑下城头。
这样子,看的在场几人,脸色又白了几分,知府宋辉张了张嘴,问道;
“段将军,守城你可有把握,敌军势大,能守几天?”
眼前的东门外,满眼都是贼军涌过来,喊杀声一片,血已经把城墙染得通红,这才打了片刻,就如此惨烈,谁都没想到。
“是啊,段将军,这样的规模,有几成把握?”
同知刘江,双股打颤,怎么打他是不知道,但是即便不懂,也看出来贼军虽然穿的破破烂烂,但是那股子狠劲,让人不寒而栗,要是守不住,也要提前准备逃跑的法子,一家老小可有不少人。
“两位大人,这如何能保证?”
段开平之前是信心满满,如今见了这般摸样,心底也没有底,和一群疯子打,谁知道最后如何,如果是这样拼杀,倒是没多大问题,就怕后面的那些披甲精锐,一但攻城,怕是,守不住,
眼见着段开平也没个准话,宋辉和刘江就显得有些急了,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魏湘平拦着,
“闲话少说,这些还算不上兵,不过是一群拿着刀的流民,想来他们是做消耗之用,对了,刚刚他们在冲过来之前,好像喊了什么话,你们可有听到。”
宋辉心中憋着一口气,瞧见段开平如此窝囊的样子,那之前吹嘘的府军精锐,简直就是狗屁,但是随着魏大人问话,胸中的一口气,只好继续憋着。
“回大人,好像是说了什么,下官听着像什么红阳劫尽,白阳当兴的,后面那一句是什么来着。”
“白莲花开,光复明宗。下官也听见了,感觉有些熟悉?”
旁边的同知刘大人,顺着宋大人话音接了过来,就是感觉在哪里听过,几乎琢磨的时候,在此地站着的几人,皆是面有土色,段开元哆嗦着嘴,用手指了指城外,
“魏大人,宋大人,刘大人,他们不会是白莲教吧,红阳劫尽,白阳当兴,说的是白莲贼教,白莲花开,光复明宗,这不就是造反的词吗。”
想当年,整个京南,乃至于江南地界,谁不知这个口号,每次白莲教上战场,都要喊上两嗓子,然后跟疯子一般,冲了过去,这,怎么可能呢?
“段大人,不会是咱们听错了吧,怎么可能是白莲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