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距不过一尺左右,刘强身上的酒臭与汗味儿交织在一起,那种难闻的味道难以言喻。
瞧着他两只眼睛都对不上焦的模样,心中不禁一阵纳闷。
“这小子平时就这么嚣张习惯了,还是因为喝多了脑子不清楚。”
“能花大钱来到花魁头牌的房间里又岂是普通人?他居然连身份都不问问,甚至他的随从中也没人知会几声。”
秦宽的目光在他的随从脸上挨个扫过,看一个个脸上也带着红,显然都喝了不少。
以前就从新闻上听到的那些富家子弟的奇葩操作,如今亲眼见到,秦宽心中更是感觉不可思议。
“呵……真应了那句话,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不过想来也是,他倒也是有嚣张的资本。”
“父亲是兵部尚书,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这天底下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惹得起。”
“听说这刘强还是家中嫡出的小儿子,从小到大更是数不尽的荣宠。”
“如此也能解释得通,为何他杀人嫁祸之后还如此大张旗鼓的来到这种风月之地。”
而刘强在不经意间,又瞄到浴桶上伶忧褪下来的衣衫,当即咆哮一声,“狗东西,老子打死你!”
秦宽冷眼看着他,右手已经随时准备将他擒住,对付这种被酒色掏空的纨绔子弟,比拔野草差不了太多。
伶忧以为是自己害了秦宽,连忙撑着身子挡在其面前,更是抓着刘强的衣衫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刘公子!这跟他没有关系,我们两个什么都没做!”
“而且……而且……我已经被妈妈许给了王远少爷,你们二人不也是早有赌约的吗。”
刘强一听,当即怒火更胜,松开扯住衣襟的手后,又猛一巴掌扇在伶忧的脸上。
巨大的力道让她口中泛出鲜血,整个人更是向后猛坠,额头撞在桌腿上,一股温红亦缓缓流出。
但刘强还是感觉不够,胸口仍然憋着一口气。
他走到伶忧的面前,一把揪着她的头发,不断破口大骂,发尾传来的撕裂感也让伶忧整个面目都扭曲起来。
“你个臭婊子,你还敢提他?本少爷哪里比不上王远了,你居然选他不选我?”
伶忧强忍着疼痛,但仍然止不住轻哼一声,“刘公子,你们二人之前不是说好了,愿赌服输的吗。”
“我现在已经是王公子的人了,若是您来想听我奏乐,我自然会好好的演奏”
“求您放我一马,奴家下半辈子必定会对您感恩戴德、烧香祈福。”
刘强闻言心中怒火更胜,攥着头发的手还未松开,又再度一脚踹在她的小腹上。
被他揪住的那一缕头发被活生生的扯了下来,鲜血沿着伶忧的侧脸不断流下。
“你个臭婊子还装什么贞洁烈女?给你点面子还端起来了。”
“不就是仗着自己处子之身、又会演奏点乐器,想借此卖个好价格?”
“还王公子?他三天前就已经死了!还指望他来赎你?死了这条心吧!”
伶忧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刘强,口中更是断断不绝:“你……你不要骗我……”
“这怎么可能,公子他怎么会死……他明明……”
刘强闻言狂笑不止:“若他活着我还真不好来,但本少爷是亲眼看着他咽气的。
“再过几天就是他出殡的日子,哈哈哈哈,你到大街上看看不就知道本少爷有没有骗你了?”
伶忧一时间如坠深渊,双目无神仿佛被掏空一般,但嘴上还是不断地说:“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你亲眼看到?难不成是你杀了王公子!!!”
秦宽听到这句话后,立刻望向刘强,他的神色果不其然的紧张了一下,更是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