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摸着天杜迁,一听得酒店方向传来号箭,不由就对立地太岁阮小二笑道:
“嘿嘿!俺这里只等的焦急,宋万兄弟那里总算是传来信号啦!
阮二哥,咱们这就将船荡去岸边吧!
早些拿了银钱,兄弟我得好生睡一觉!”
一旁被缚绑着的托塔天王晁盖,本来还在瑟瑟发抖,一听得杜迁的话语,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激动!
这几日,可算是把他冻死啦!
关键是前番他辱骂阮小二,惹怒了那位爷,直到现在连条破帆布都不让他盖!
还是杜迁怕他冻死,换不来那五万贯银钱,吩咐喽啰割了些苇子替他盖着,这才好歹熬过这几日!
若是再继续挨冻下去,任凭晁盖常年习练武艺打熬出来的筋骨,怕是也难逃被活活冻死的下场!
这厮心里此时连怒骂梁山众人的气力都没有了,只一心想着要离开这里!
甫一听得杜迁所言后,焉能不激动?当下只把眼朝着那水泊岸边看去!
可惜接下来阮小二的话,仿若让晁盖光屁股在冰天雪地下,又被泼了一盆冷水!
就见阮小二摇头道:“杜迁兄弟莫不是忘了前番军师的嘱咐?
如今宋万兄弟那里只是射来号箭,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等也不清楚!
还是先再等等,看宋万兄弟能否按着约定,带那吴学究进来水泊换人吧!
我等就这般一发出去,若那厮们带着兵马前来,猝不及防之下,岂不要吃大亏?”
“嘿嘿!还是二哥想的周到!”杜迁摸着脑袋笑道:
“俺这里一激动,倒把这事给忘了!……”
两个正在说着话,就听得芦苇丛外面传来一阵梆子响,随即又响起宋万那沉闷声:
“阮二哥,杜迁哥哥,你等带着晁盖那鸟人出来吧!
这鸟书生言而有信,已经把银钱带来啦!”
听得声音,杜迁、阮小二当下不由把眼顺着芦苇丛的缝隙,朝外看去!
但见外面三艘板荡舟,面都装满一个个大木箱子!
当头船立些三人,其中一个身形魁梧雄壮,一脸的络腮虬髯,正是云里金刚宋万!
再看宋万身边二人,皆样貌堂堂,气度不凡!
左边一个秀才打扮,头戴一顶桶子样抹眉梁头巾,身穿一领皂沿边麻布宽衫,腰系一条茶褐銮带,下面丝鞋净袜!
往脸细看,生得眉目清秀,面白须长!
不是别人,正是智多星吴用!
右边是个年轻汉子,身长七尺五六左右,生得唇红齿白,墨眉冽目!
看年纪,当在弱冠之龄!
虽然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但手中却拖拽着一杆钩镰刀!
环眼四顾之下,威风凛然!
正是前番在郓城县酒楼,同宋江几人一起吃酒的圣凌风路飞路新余!
眼见除了吴用和路飞,再无别人,阮小二这才与杜迁点点头,遂后叫声:
“孩儿们!金主儿门啦,都给老爷我使把子气力,把船荡出去吧!”
众喽啰应诺一声,遂后把船从芦苇丛中划了出去!
那边的智多星吴用见船出来,忙不迭地叫道:
“晁天王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