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诏点点头,抱拳道谢,“多谢丰大哥......”
“乱臣贼子!你们想造反吗!!”
少顷,一阵呵斥声忽然涌入耳中,两人闻声看去,方才离去的县主,此时正被几名衙役押送着带了过来。
听闻县主的怒骂声,那几名衙役也不恼,反而笑道,“县主大人莫急,我等何时说过自己是你手下的衙役?我等在大人手下也有一段时间,知晓县主的功绩,算是少有的好官,也不愿对您动粗,您呐,还是省些口水,安心等军主前来才是。”
“哼!一群贼子。”那县主听闻,住口不言,不过仍是面色铁青。
约莫一刻钟左右,远处忽然出现大量头戴红巾的身影,浩浩荡荡,行走之间,带起大量黄土。脚步声,马蹄声,混在一起,震耳欲聋。
县主定睛看去,只见这群贼人看似人多势众,不过后方却尽是些衣衫褴褛之人,手中武器更是可笑,镰刀,粪叉,扁担,甚至有拿着两块石头在手的,忍不住嗤笑一声。“就凭这群乌合之众,也想乱我穆国江山?”
哒哒哒。
马蹄声越来越近,一名身披赤甲腰胯长弓的将领,骑着匹八尺高大的黑马,带着数十名骑兵,脱离大部队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影将县主挡了个严严实实,来者正是张叩。
“你就是清河县主?可愿降?”张叩撇了一眼十余丈外的鱼诏张丰二人,点了点头,随口也不下马,居高临下的看向县主。
“呸!救世军,好大的名头,贼子!本官奉天子之名,镇守一方,岂能和你等同流合污,速速将我放了,再和本官一同入京谢罪,兴许能留下九族性命。”
县主挣开两边衙役,抬头打量了几眼张叩,目光定格在张叩身后的大旗上,黑底红莲纹,上书救世军三个鎏金大字,露出几丝讥笑,果然是赤莲道,只是他此前为何会疏忽??
“嗯,你是个好官,不过也是个愚忠之人。我也不辱你,便让你尽忠,”张叩对清河城大小官员的情报早就一清二楚,如今早有预料,摆了摆手,道,“杀了吧......”
眼见一旁衙役抽出腰刀,县主哈哈一笑,朗声道“汪某寒窗苦读十余载,为官二十七年,生于田野,今日亦是死于田野,甚兴!!不过,我乃穆国的官,岂能死在他人之手,刀来!!”
张叩饶有兴趣的打量他一阵,倒是起了几分爱才之心,忽然开口,“你可认识鱼青鱼相?”
县主满腔豪情被他打断,顿时怒目而视,“鱼相乃是汪某座师,岂能不识,若无鱼师指点,汪某也不会有如今的位置,贼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张叩有些恍然,“如此说来,你政绩上佳,却在清河连任三届县主,寸步难进,也是受了鱼相谋逆案的牵连,就没有心生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