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短,别人记不太清,只记得其中一人耳朵面生横肉,好像还缺了只耳朵,说起来,似乎在哪里听说过此人。”张丰思索片刻,不太确定的答道。
“是李三千的人!”鱼诏顿时想起一人,“此人我在李家村见过,前几日就跟在李三千身后。”
张丰一愣,“李三千?李三癞子?他不是出城避风头了?原来躲到李家村了,这么近的距离,胆子倒是不小。”
孙老听了半响,忽地冷笑,“你往日不是自夸说,衙门中有人和你称兄道弟,让你找城西王家的麻烦,出了事自然有人兜着?怎的真遇到麻烦了,屁都不放一个......”
张丰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好在没过多久,正心堂后门出进来一个人,沉声道,“丰哥,已经托人打听到了,衙门那位不知怎的,被王朗抓住了把柄,今日已经被撤了职,打入大牢。
有了这笔履历,听说过段时间,王朗怕是要为升为总捕头,此人若是上任,第一把火,怕是要烧在咱们这种人身上。”
“松鹤楼的那些人也查出来了,是李三癞子一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王胖子他们勾结到了一起。”
“这群贼奴!!”张丰心中火冒三丈,往日他和李三癞子不说井水不犯河水,也算打过交道,没想到如此不讲道义。
“原来如此。”孙老见多识广,顿时明白了什么,“那王家三兄弟,老大王朗在衙门当差处理明面上的事,老二王屠夫在包揽了城西的猪肉生意,老三王胖子则是做了泼皮,从上到下,黑白两道,都有涉及,
此前衙门有人和王朗争斗还好,如今王朗对头一倒,再无人制衡,自然想统一清河城的泼皮势力,好算计,真是好算计!!王家有能人啊......”
“不成,李三癞子手底下的人,怕是知道我和孙叔的关系,继续留在这,定会为孙叔和鱼小弟引祸!”张丰咬咬牙,就要起身离去。却被孙老一掌按住,淡然道,“住稳了,在我这正心堂,出不了事。”
子时左右,孙老换了身打扮,急匆匆出了正心堂,不知去了何处,留下鱼诏与张丰面面相觑。
鱼诏眼神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来清河城也有些时日,此时自然知道了,梅娘是死在那王屠夫的手里,过了片刻,他语气幽幽道,“丰哥,若是有机会动手,那王屠夫能不能交给小弟,小弟也想试试那活刮菜人的手艺......”
张丰听完,浑身不禁打了个寒颤,大热天的他竟然觉得有些冷。
邦...邦....邦...邦...
街道上不时传来几道打更声。
时间缓缓流逝,寅时刚过,正心堂的大门忽然被人大力敲动,伴随着几句蛮横的叫喊,“开门!给老子开门!!张疯子,老子知道你躲在里面,识趣的,赶紧滚出来,否则,别怪老子一把火烧了这正心堂!!”
门外,李三癞子正带人砸门,也就是正心堂名声不小,换了别处,他李三千早就破门而入。
“吱呀!”
两扇木门应声开启,鱼诏一脸睡意的走了出来,口中嚷嚷着,“谁啊,一大早的,扰人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