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桂香伸手狠狠的打了夏至一巴掌。
夏至的脸扭到一边,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知道这一巴掌下手没有留力气。
不用等到明天一早,这张脸就已经肿的不能见人。
她没有说话,只是心里觉得嘲讽,这就是自己的养母。
于桂香用极其怨毒的声音说道。
“你为什么要毁了你妹妹?
你觉得她抢走了你的一切,恨她是不是?
可是你也不想一想,如果不是我和你爸,你现在早就跟你亲生父母那一家子下乡劳动改造去了。”
“你不该心里有愧吗?你不该对我们心怀感恩吗?”
“怎么偏偏我和你爸养出来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毁了你妹妹对你有什么好处?”
说着说着,于桂香突然开始掉眼泪,眼神充满悲伤的握住了夏至的手臂。
“妈求求你,求求你就说昨天跟丁建南在一块儿的是你,反正你们都要结婚了。
别人看到了也无所谓。”
夏至的心彻底死了,整个人麻木不堪。
上辈子因为她的妥协没有挣扎,所以没有闹出这一出。
这辈子却要承受再一次的心寒。
“妈,你觉得大家的眼睛都瞎了吗?我说是我就是我吗?
我死都不会去说。
您要是不满意,那就掐死我。”
夏至对着丁桂香挺直脖颈。
“就这里,掐这里!掐啊!”
我死了就一了百了!不是吗?”
于桂香听完这话,无法相信的对上夏至那双愤怒的眼睛,那双似乎要吃人的眼睛。
“都是你,都是你。你害了你妹妹,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不去说是不是?
行,那你就等着。”
夏至捂着脸进了厨房的小隔间。
他们这个筒子楼分配的房间非常拥挤。
两个兄弟挤在一间屋子,父母一间,两年前被认回来的顾寒住在客厅的单人床上。
夏至没有住的地方,只能被赶到阳台做饭的地方,硬是挤进了一张单人床。
靠着一条门帘儿做成了一个隔间。
重生了,但是还没想好怎么办。
目前来说夏至是一个待业女青年。
这年头工作不好找,要么就是顶替自己的父母,要么就是有门路,有关系可以拿到招工名额。
顶替父母的工作?
这种好事想也不用想。
养父养母的工作早就说好要让两个儿子顶替。
无论顾寒多么吃香,可是在这个家里依然是重男轻女。
有好事儿也得先紧着儿子。
她就更不用想。
这个家肯定不能待了,待下去估计自己会发疯。
可是去哪里?
夏至想起了上辈子支援边疆建设苦熬的那20年。
她不怕苦,也不想留在这里。
可是要想离开这个家也没那么容易,没有户口本儿,没有介绍信,她一步也别想走。
顾寒这两天用一种阴森森的目光注视着夏至,恨不得吃了夏至。
这一件事让顾寒根本没有余地,只能老老实实的嫁给丁建南。
以丁建南那个护犊子的妈的姿态,能让这个还没进门儿就把儿子的脸都丢光的儿媳妇儿好过才怪。
夏至到没把想把这两个人咋样。
刑法边缘试探的活儿她干不了。
唯一只能这辈子及时止损,把这渣男贱女锁死。
尤其是丁建南那个母亲居然在外面散布谣言说那天的事情是个误会。
两人根本没什么。
结果夏至捏着那张纸朝丁建南晃了晃,丁建南只能当着外人的面说那天的事情不是误会。
夏至就知道这些人会出尔反尔,要不然她就不会专门要他们写这么一份证明书。
毕竟咱战斗经验丰富。
顾寒要是还想跟她斗个你死我活,夏至也不怕。
不过夏至预料当中的报复很快就来临。
两天之后养母于桂香忽然换上了慈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