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狂笑，如释重负，在血液上用力踢踏，像是疯子一样起舞。

积攒了许久的恶毒，在今晚通通发泄出来。

贺辉惊恐张开嘴巴。

陈高后退两步，一脸嫌弃地避开贺辉身下流淌的秽物，还说侯爵，这样就吓懵了，真是废物。

“大人，是不是很惊喜，都是你的熟人哦。”

陈高将他的脸掰了过来：“你的小妾，你杀了他的青梅竹马，才把她抢过来，忘了？你的护卫，你可能不熟，但是你儿子杀了人家妈，血海深仇啊，还有那边几位，更惨，家里就死剩下他们一个人，都是你家的功劳，贺辉，你是真该死啊！”

管家挥动匕首，借着身体的重量将匕首彻底推入贺辉的身体中。快速搏动的心脏化作强大的水泵，一瞬间将身体过半的血液喷射在管家身上。

好似担心贺辉没死，手中匕首不停，划过脖子，肚皮，如同屠夫面对一只待宰的白皮猪。

刚好，他就是一个屠夫的儿子，他当然擅长杀猪，专业对口。

若不是贺辉逼死了他的家人，可能现在他会从父亲的手里继承杀猪匠的位置。

陈高只是静静看着，一个侯爵毫无反抗地被一把匕首杀死，真是个废物。

管家熟练地剔骨，分肉，内脏放一边，肉上是厚厚的脂肪。

陈高看得满心欣喜，真是一个好苗子，要是给他调教几年，给人凌迟，能割上三千刀。

若这真是一头猪，杀猪匠会高兴坏的，能卖个好价钱，他人也会愿意溢价些许买下这些好肉。

可惜啊，人肉不好吃，贺辉这样的人，活着就没什么用，死了更是一坨废物。

还不如做一只猪。

管家无声地笑着。

“发泄完了？”

陈高冲着呆呆跪在地上的管家问道。

木讷地点头，他潜伏了几十年，突然得手，心里满是空落落的。

“大人，在新的时代里，我们是什么地位？”

陈高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能让许多人不比像你们一样。”

这就够了，管家咧嘴笑起来，脸上鲜血乱抹，狰狞可怕。

反正他杀了贺辉之后已经满足了，能做得多一些，更好。

陈高一挥手中的拂尘。

“走吧，出去，告诉所有人，是纪高山杀了贺辉，灭了侯爵府，叛军不会让任何贵族活下来，跑远一点，让整个强雷亚的贵族都知道这件事。”

夜色之下，一群沐血的人，从侯爵府四散，又融入夜色之中。

陈高翻看手中名单，今晚他要拜访的可不止是贺辉一家，要杀很多人。

将所有的贵族鼓动到纪高山的对立面，这场战争没有无辜者。

也没有人能有两个选择，人生就是一只脚踩在赌桌上，开大开小。

猜对的留下，猜错的走。

一不小心，庄家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