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并且也派人去告诉他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晚了?”蔺阅辰看着霍漫漫身上的一身素衣,“你这么聪明,肯定猜到了。”
薛谨严就是南洛川口中的前朝欲孽?这么说的话,一切都说的通了,薛家执意攻打长蓬,无非是想夺回原本属于他的王权。南洛徵自是控制不住薛谨严,说不定现在已经被薛谨严控制……
那么,南洛川若是败了,堂姐和玉环……,霍漫漫的手不自觉的握了起来,“薛谨严会赢?”
“当年谁教你的制香之术?我记得你说是一个驼背瘸腿的老道。”蔺阅辰踱步道霍漫漫身旁,“他就是当年被烧死的长蓬妖人,雪银宫主,风钎子。”
霍漫漫脑子里有些乱,当年断风待在太傅府,难道是来找薛谨严的?他们只是通过太傅府想见,进而避人耳目?
原来人与人之间总是利用。想到这里,霍漫漫竟有些身心俱疲,就算她如何努力,可是有些事情根本不是她能改变的。
“南洛川怕是要败。”蔺阅辰看着霍漫漫脸上闪过的疲惫,想伸出的手还是停住了,“风钎子用香出神入化,比你想象中厉害许多。当年他只是粗略的教了你几手,如果真的学成,你能想象吗?”
“南洛川要败?”霍漫漫皱眉,她担心。
“你现在跑过去也于事无补,我也不会放你离开。”既然她嫁给了自己,她就是他的。“薛谨严就算攻下长蓬,相信也不会对霍素音和玉环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霍漫漫不信,“当初薛谨严可是把霍家的女儿送去了花楼,什么事做不出?”
“你有夫君,夫君可以帮你。”蔺阅辰一只手放到桌上,“跟我回去。”
她还有选择吗?烛光中,霍漫漫的脸闪闪烁烁。
“还有……”,蔺阅辰看着桌上的布包,一把抓起,“以后,这些东西你不要碰了。”说着,他转身走到窗前,不带霍漫漫反应,一把扔到勿江之中。
“住手!”霍漫漫跑过去,黑黑的江面什么也看不到,她双手摁着窗沿,心也似被扔进黑黑的江水里。
轻轻从后面拥住霍漫漫,蔺阅辰亲昵的贴上她的脸颊,“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本该很难忘的,现在看起来,还真的很难忘。”
霍漫漫只觉得蔺阅辰虽是和以前一样的说着话,可是她已经听出了不一样。
“漫漫,为我生个孩子吧。”蔺阅辰亲吻着小巧的耳垂,手已经扯上纤腰上的粗布腰带,“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船在江面上缓缓的走着,天色已经泛青,很快黎明就将到来。
“我有选择吗?”霍漫漫茫然的看着无尽的江水。
“没有。”蔺阅辰轻笑一声,将人打横抱起,往不大的床铺走去,“你还欠我洞房,必须补上。”
樱唇紧抿,青丝如瀑,地上掉落一件红衣,半截蜡烛燃尽,一缕轻烟弯弯。
抵死的纠缠,不知道是谁在惩罚谁,只知道就算堕到地狱,也要拉上他相陪。这或许就是爱到骨髓里,爱并折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