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夜北道:“你以后主要就做两件事。”
白玉京道:“什么?”
风夜北道:“修行、管闲事儿。”
白玉京道:“闲事儿?”
风夜北道:“如果有任务,我会告诉你,如果我没有告诉你该做什么,那么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想管什么就去管什么,我已经把你要做的和你不能做的都告诉你了,明白了吗?”
白玉京思索了片刻,疑惑却又夹带着微笑看着风夜北,“你……到底想干嘛?”
风夜北哈哈大笑,带着白玉京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这就是我的规矩,想必你也听他们说过,在我这里有我的规矩,也就是火阁的规矩,只要你遵守我的规矩,做什么都可以。”
这件事情表面上似乎说得通,但真正仔细去想很难说得明白,白玉京已经知道了这些当官的弯弯绕太多,一件好好的事情,本来几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但经过这些人一再雕琢,就变得混沌不堪,七拐八拐下来,能听明白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二人来到了一个别院,风夜北伸出手展开道:“以后你可以在此居住,另外你的后院我已经给你放下了一个挪阳境,那东西是打架用的,怎么玩你自己去看。还有,如果你想看功法之类的东西,就去后院的泊明湖,湖旁边就是天下阁,里面网罗了天下功法,持令便可进去。”
听到这话的白玉京心中才有了喜极的兴奋,难掩的笑容已浮于面容,笑道:“真的?”
风夜北哈哈大笑,“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把这儿就当自己家一样。”
白玉京忽然又问道:“哦……他们呢?”
风夜北道:“孝云在泊明湖,进去好几天了,孝风要过几个月才能回来,江淮应该进宫里去了。”
白玉京愣了愣,“这火阁里,真的就我们四个人?”
风夜北道:“也不是,不过你能看到的就四个人,哦,当然还有打扫院落和收拾房屋的一些侧使,他们并非是真正的绣衣使,但也归天下阁管。”
你能看到的只有四个人。
白玉京暗暗记下了这句话。
风夜北丢下一句:“其他的琐事,你找个机会问问他们就行了。”便大步离开,白玉京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问题,这几天的案子也太累人了,他并没有好好休息,一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这房间早已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诺大的空间足够十几个人在这里生活,他走过了一个小隔断,绕过屏风来到了卧室,一屁股坐在了那张足以让他打五个滚才能到另一边的床榻上。
柔软的鹅绒,凝神的香气,温柔地日光。
白玉京把头埋在了被褥里,突然哭了起来。
九华村的惨烈他没有哭。
复仇时的痛苦他没有哭。
给乡亲们下葬他没有哭。
但这一刻,他似乎再也忍不住了。
如果娘在……
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