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押送着殿山十三离开，咖啡厅恢复平静。

妃英理叫住想要离开的银司郎。

“妃律师，还有事？”

“远山先生，栗山小姐真的是犯罪分子吗？”

“从警方目前掌握的证据，90%的可能性。”

“可她从来没有害过我，我不太相信。”

妃英理低声道，她知道自己有点自欺欺人，可一个相处好几年的人竟然是犯罪集团的头目，这样的真相冲击力实在太大。

银司郎抿了一口咖啡，神情淡然：“有些罪犯甚至比好人还要更像好人。栗山绿接近你，我认为很大概率是想把你发展成为她们的成员。可以想象，一旦这个计划成功，有一位律政女王在明面替她们辩解翻案，对社会的影响会很大。”

妃英理点点头，心底也有余悸未消。

眼镜下的美目闪动，她突然想到银司郎的难题，一道狡黠闪过。

“远山先生这么优秀，想必你的太太也是一位极其优秀的女人，真想跟你的太太认识，聊聊她是怎么把你追到手的。”

“啊？”银司郎古怪的看了一眼妃英理：“妃律师，这算是私密问题吧，我可以不回答吗？”

“远山先生竟然没有直接拒绝，我觉得这不算是私密问题，我还是很好奇的。”

咦？

今天的妃英理怎么感觉不太一样了。

受到刚刚刺杀的影响？

“我目前单身，太太的问题就不回答了。”

我哪知道谁是和叶的妈妈，我本身就是一个冒牌货。

“单身？”妃英理眼前一亮：“这么说，如果有人追求远山先生，这不算是插足别人的婚姻吧。”

“额，是这么个道理。”

“远山先生觉得我怎么样？”

噗~咳咳咳~~

银司郎差点被咖啡呛死，一脸无奈：“妃律师，你不会在报复我，我刚刚让你先出去的事吧。”

“所以呢，我挺想知道你们当时说的事。”妃英理俏皮的眨巴眼睛。

有古怪。

不对劲。

很不对劲。

对于妃英理的异样，银司郎一头雾水。

“这是机密？”

如果说是机密，那银司郎的身份就肯定不一般，以妃英理的思维肯定会想到这一点。

“其实我跟目暮警官说了一些关于栗山绿跟我说的事，而且事关妃律师。”

“事关我？”

“栗山绿威胁我，说如果我继续协助警视厅找她的茬，她就会用尽一切手段让我成为任何命案的嫌疑人，并且会怂恿妃律师成为原告的律师，亲自给我定罪。”

“就这个？”

就这个？

这不是律政女王该有的反应，太平静了。

不过银司郎也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