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再怎么不堪，也不会一点天赋都没有。

除非，是死人！

想到这，姬衡眼眸凌厉，随后又逐渐舒缓。

当真是死局啊。

二皇子啊，二皇子，别人是多想让你死啊。

姬衡对自己苦笑了一下，就算情况再怎么严峻，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铛，铛，铛”

三声清脆悦耳的敲击声后，主管内务的贴身亲信凉清，已然出现在了他面前。

“二皇子早安。”单膝半跪的女子穿着和昨晚一样的黑色劲装，抬头问候道。

“只有你我二人时，没必要再注重这些繁缛礼节。”姬衡摆了摆手，示意其起身。

一高一低的身位，交流其实挺难受的，起码姬衡是这样认为的。

“凭二皇子吩咐。”凉清应声站起，又稍稍躬身已显尊卑。

姬衡不管她这些细节，沉吟片刻，随口问道：“凉清，你作为离开天门只差一步的人，说说武修的修行路子。”

不分其他小道，世间修炼的正统途径便共四条，儒、释、道占其中三个，最后一个便是武修。

凉清恭敬地答道：“武道共九重，易筋，锻体，离阳血为炼体为前三重，化魄又三重，分为成劲，合意，不灭。”

“卑职就在不灭境，待得开天门后，便会入得天人境，踏入武道后三重。”

果然和游戏中武修境界的划分并无出入......姬衡继而说道：“你说说看，我能修炼武道吗？”

“这——”凉清囫囵，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将曲线夸张的身姿躬的更低了些，随后低声说道。

“在二皇子您满月时，燕王便请人为您测过根骨，说是不适入武道......”

姬衡显然是知道这一点，他还知道，原身因小时候因为怕痛，硬是不愿意以天材地宝重塑根骨，待长大后根骨已成，白白错过了这改天换命的最佳时机。

不过也无妨，他问这些可不是为了修炼武道的，他的路子从看到心海石碑那一刻起便定了。

姬衡摆了摆手，转身重新看向窗外，声音平静道。

“我知我幼时不懂事，错了重塑根骨的良机，又不愿意跟随仙门高师远赴他处，登修道路，昨夜两次差点遇害，心中颇为惶恐，想要重拾武道，不知凉清你是否还有办法。”

凉清俏脸难掩激动，竟没想到平日里最讨厌修行的二皇子忽然回心转意，连尊卑之别都来不及顾，连忙走至姬衡身旁，说道。

“二皇子，武道可能没有办法，但修行的路子还是有很多的，您要是愿意，可以去藏书格中寻寻其他道家的法决，道修六境，虽是失传蜕凡的第七境，但也是最上层的路子。”

凉清继续诉说道：“我们武修得先过了炼体前三重，到了离阳血，战力才能和道修一境大成的相抗衡。”

“我们燕国以武发家，亦崇武道，我怎能修行他法？”姬衡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一可能。

他自然知道这些修行之秘，他还知道失传的第七境是红尘仙呢......

遂后，转头看向身旁的凉清，双眸紧盯，说道。

“我知有一古法，只需高境的武修为我日日夜夜清荡经脉，再辅以灵物，便能重塑根骨，而这高境，你便刚好符合！”

“二皇子，万万不可，我的气血平常人很难承受，此法风险极高。”

“嗯？我作为燕国的皇子，怎会是平常人，你照我说的便是。”姬衡神色冷漠，应答道。

“噗通”一声，凉清竟然双膝跪地，神情激动惶恐，语气颤巍巍。

“还请二皇子三思，此法就算让您有了根骨，也注定在武道一途走不远，甚至有可能落下后患。”

“你在违逆我？”姬衡扫过俯身低首的凉清，神色愠怒。

“卑职不敢！”

场面凝滞，待了片刻后，姬衡似乎有些意兴阑珊，挥挥手，将凉清喝退。

等其身影不见后，姬衡原地停滞半响后，揉了揉太阳穴，轻叹了口气，往书房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