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水镜台里头的最出名的戏子吧?”
吕福生拍了拍一旁还在仔细看着榜单的罗刹。
“那个……号称京城第一美人的岑梦寻啊。”
罗刹点了点头,有些诧异地开口问道:“那天去水镜台的时候听说过,怎么了?”
“让你的人跟着她。”
“行。”
对于吕福生略显奇怪的要求,罗刹答应的相当爽快。
既然这个副本大伙都想通关,那就必须齐心协力,吕福生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面说谎。
反正就算真的出事了,顶多搭上的也只是带过来的几位玩家的复活次数罢了。
万一能拿到什么靠谱的情报,那就是皆大欢喜。
好啊,太好了。
很快,吕福生几人便分开了。
顾玄壹拖了一大堆案牍没能清理批阅干净,被当朝的首辅逼着回去加班加点了
至于罗刹,当然是立刻找人去水镜台听曲儿了。
吕福生则是一路跟上了此时已经换了一身新衣,鲜衣怒马,肆意游街的书生。
在灵性触手掠夺到的信息来看。
这个年轻的书生尚且不知道,自己早已厄运缠身,死兆星高悬,估摸着也就剩这几天好活了。
他仍旧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向往和憧憬。
毕竟能当上状元的,基本上大部分都能够留在京城当官,安排的官职一般都是从翰林院起步,牛的说不定还能当个翰林院修撰,属从六品,起跑线都高出别人不止一个档次。
而且,状元的平均水平还是很高的,按照历史上的种种,有很多状元都做到国家宰相,首辅这一级别的高官。
这能不向往吗?这能不憧憬吗?
这样的仕途,试问又有那个读书人能拒绝啊。
随后,匆匆结束了披红骑马,找了个借口推掉了同榜考生们的宴请,李蝶生便兴冲冲地向着水镜台而去。
他要和心上人一同分享他的喜悦。
很快,李蝶生便被人簇拥着进了水镜台内,别说顾客了,就连戏院的老板也亲自跑了过来,把这个以前想进水镜台都只能半夜摸进去的穷酸书生迎了进去,一文钱没要。
甚至还给安排了个包间。
这区别待遇,安排得是满满当当,明明白白的。
毕竟,能有状元来这么一次,往哪儿一坐。
嚯,那整一个水镜台都算是蓬荜生辉啊。
再回头趁着这个热度和风头打个广告,就说来这儿多看看戏,以史明鉴,甭管什么书生,都能开窍高中状元。
以后,老板做梦点银子也能笑醒。
至于吕福生,自然是一路跟进。
没别的,探尸齁币多,真假怪谈说。
水镜台,俩人,没收钱。
今儿个老吕就是好奇,这位兄弟这几天能是怎么横死的。
总不能是和狐狸精进行了一些自行想象的内容后,光荣去世吧?
不能够,肯定不能够。
吕福生把飘荡的思绪拉回,再度看向了书生的位置,挑了挑眉。
“诶哟,有同行啊。”
另一侧的包间之中,几道诡异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李蝶生所在的包间,一动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