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子,你坐我家门口做什么?”闫群雄分配的工作较轻,又因为要做饭的缘故是回来的较早的这一批,一眼就看到自己家大婶,脸一瞬间就黑了。
要说起这大婶子程红娟,闫群雄这是一肚子气。
为人抠门小气不说,还喜欢占便宜,三天两头都要过来借点东西,借几根葱花,一把米,一个鸡蛋,几两肉的,从来都是有借无还。
听着好似都没什么,可这日子长了,那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农村里谁都有菜,倒也不介意这几根葱花,但是大白米,鸡蛋和肉那都是顶顶珍贵的东西。
“我说群雄啊,你也不知道搀扶一下我这把老骨头啊?摔坏了你怎么赔!越老越没教养了不是?”程红娟双眼阴沉沉的落在闫群雄的身上。
从前她就不喜欢闫群雄,原本她是想把自己家侄女嫁给刘更生的。
要知道刘更生是念过书的,主要是刘更生长得仪表堂堂,也是有着一把子手艺,早些年手艺人都是吃香的,饶是现在也吃香。
哪儿料想,刘更生忽然就自己找了个婆娘结婚。
这不就害的她家侄女远嫁,还嫁给了一个屠夫,那屠夫三大五粗的,喝多了就打骂老婆,屠夫的老娘也不是好相处的,程红娟的侄女没少让这一家子人蹉跎。
十年不到,她侄女受不了家暴自杀了。
程红娟就把这一切都怪在闫群雄身上,三不五时就要欺负上门。
加上刘更生两口子又是要面子的,经常在她手里吃亏,可不就助涨了她的嚣张的气焰,时不时就要来这么一出。
程红娟可不在意闫群雄想什么,她滴溜溜的眼神就落在谢晨曦的身上,虎着一张脸,“你这新来的媳妇也不懂事,不知道叫人。
也就我不跟小辈计较,让她给我弄几尺布,做两件新衣衫就行了。
对了,你那堂妹的女儿也要结婚了,说起来跟你家老三也算是堂兄妹,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送一套呢子大衣,一套床上用品,一台缝纫机就行了。”
随着她这话落下,闫群雄倒抽了一口气。
这都啥跟啥呢,上来就要布料做衣服也就算了,连一表千里的堂妹结婚还得送呢子大衣?床上用品,缝纫机?听着这口气,程红娟还吃亏了?
闫群雄让她狮子开口气得浑身哆嗦。
“你也别这么眼皮子浅,如今你家老三有工作,老三媳妇又是省城来的,还能缺这三瓜两枣?咋地,你没看到老三媳妇的兄嫂都是开小车来的。
那可稀罕了。
别说咱们村子里,就是去公社,去镇上,都没见过四个轮子的!
都的是一家人,你们可不能只顾着自己富裕了,不管我们这些穷苦人。”程红娟一屁股坐在地上就不起来了,端出一副撒泼的样子。
“更生他媳妇,你好歹先让人进去,就这样坐在地上不是事情。”
“是啊,好歹是你的长辈,早些年又失去了丈夫,这些年也不容易,更生媳妇,你要多费点心思照顾照顾了。”
“她说的也没错,你家景森媳妇是省城的,也是应该帮衬点。”
“就是,就是,之前还送外人大白兔奶糖,自己家亲人还能往外推搡不成?咱们村子可没这种不厚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