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终于是开了口,她淡淡的扫了云时雨一眼,凑近了皇帝几分。
“皇上这可不就是强词夺理,那小姑娘说的没错啊。”
此话一出,大殿内静了静,侍卫就连掐着云时雨脖子的手都松了一松。
云时雨终于大口呼吸,觉得自己活过来几分,瞪眼屏气看着床榻上的两人。
纵然她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也知道在这个权力至上的地方,又是面对如此一位暴君,这么说话,简直找死。
正当所有人都在为那女子捏一把汗的时候,皇帝却破天荒的笑了几声,自然而然的伸出手臂搂过那女子,眼里噙着玩味。
“霏儿这么说,朕才真叫一个冤枉,分明是她不懂规矩。”
霏儿?
云时雨眨了一下眼睛,看来这个女子对皇帝很是重要啊。
“背叛朕的,都得死,想要代替朕的,也得死。”
皇帝严重突然被一片狠色所替代,周围的人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当然,除了那女子和.......云时雨。
那女子从皇帝怀里面起来:“放了她吧,她救了残王的人,现在对于残王来说颇为重要,难不成皇上还有更合适的人选去接近残王吗?”
没错,这些年送去的探子数不胜数,从侧妃到厨房丫鬟,无一个不是不出一年便‘意外死亡’的。
云时雨,倒是坚持的最久的一个。
云时雨见到机会,连忙挣脱开了那侍卫虚虚掐着脖子的手,跪着往前挪了几步。
“咚!”就是一个响头。
“皇上,属下已经逐渐得到残王信任,只需要时间,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没跟皇帝说话的机会,云时雨紧接着就继续道:“不知圣上是否在外养了一个妾室?”
皇帝眼眸一沉:“这是你该关系的问题吗?”
云时雨立马俯首:“回皇上,我也是偷听到残王说的,京城以南三十里地有一处宅子,里面的女子是皇上的妾室,残王本想让人拿下她以此来要挟皇上,可发现......那女子早在五日前就被丢到乱葬岗,死了。”
云时雨这么说,皇帝才皱眉细究起来,好一会儿才回了神,扯着嘴角“哼”了一声,不屑道:“一个女人而已,不过是年前出访江南时带回来的罢了,陆今安是个瘸子,腿瘸了,这脑子也残了?”
见皇帝不提孩子的事情,云时雨心下思量了片刻,想到陆今安的话,立马开口道:“可是听说被发现的时候,那女子腹中还有一个足月的男孩子。”
说到此处,皇帝心中的怒意一瞬间爆发出来,直接抬手摔了手边的玉碗,玉碗在云时雨身边四分五裂,宫人和侍卫跪了一地。
“朕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连朕的儿子也敢动!”
他原本对子嗣的事情丝毫不知情,那日误翻出了那女子给他的信笺才得知,可谁知左吾右卫只把那女子的尸体带了回来,还有腹部长长的破洞。
声音从牙缝中被挤出来,云时雨暗中勾了一下嘴角:“皇上不妨问一问皇后娘娘。”
空气再一次安静下来,皇帝眯了眯眼睛,盯着云时雨,一字一句道:“污蔑皇后?这可是死罪。”
云时雨丝毫不怕,皇帝可以说是仰仗着皇后的势力才登上了帝位,丞相上书进言什么帝后一生一世一双人,皇帝就算想要纳妾,也只能偷偷安置在外面。
可这么多年来,皇后无所出,帝后貌合神离,如今皇帝就算日日睡在养心殿,也不愿与皇后同塌而眠。
相比起皇后,还是子嗣更重要。
云时雨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封信和一个腰牌递给一旁的公公:“皇上看看此物也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