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
第二天一早。
五点左右,姜黎就起来开始打坐修行了。
十几年来,她每天都是如此。
哪怕师父不在,没人监督,她依旧不会偷懒,甚至变得更加勤奋。
等到一个小时后,六点,她又画了一个小时的符,这才起身下楼到餐厅吃早饭。
然后再出去跑步,直到八点半才回酒店。
一进门,昨天匆匆见过一面的助理就迎了过来,礼貌而疏离地对姜黎道:“姜小姐,秦总已经在咖啡厅等着了。”
“嗯,我知道了,走吧。”
姜黎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跟着助理进了大厅。
穿过大厅,右手边,就有个装潢十分高档的咖啡厅。
宽大的落地窗,阳光透过玻璃洒下一片金色,将靠窗的位置烘得暖融融的,让秦禹丞的身上多了些许惬意。
少了一些凌厉与淡漠。
“坐,先喝口水。”秦禹丞示意地抬了抬下颌,端起桌上的咖啡啜了一口。
姜黎见自己面前的是一杯温水,拿起来喝了一口,然后就从随身的斜挎包里拿出了一个龟壳。
看起来,有年头了,绝对是个老物件。
秦禹丞瞥了眼龟壳和姜黎手中的三枚古币,笑着问道:“这卦要怎么卜,需要写个字或者生辰八字吗?”
话是笑着说的,通身的闲适显得漫不经心。
即使昨天误打误撞进了直播间,他也还是没把这件事当真。
不过,却想看看她能卜出什么来。
姜黎紧抿着唇,也不理他,而是把古币放入龟壳,闭着双眼摇了起来。
总共摇了六次。
每摇一次,都要把古币摊开来好好看看。
最后,拧紧了眉头,沉着小脸看向秦禹丞,欲言又止。
“怎么,很严重?”
秦禹丞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一般算命的,不都要把劫难说的重一些吗?
说的重一点儿,接下来才好骗钱。
这个小骗子,倒是挺贪心,胆子也挺大。
不过,他还是想看看她接下来要怎么说。
姜黎掐指算了算,道:“木绝于申,故卯申相见为木绝,主车辆道路灾殃,财帛遗散,刀枪伤损。看来,那个背后害你的人,是真的想要你的命。要不是你的命格,你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是吗?”
秦禹丞唇边的笑意慢慢抚平,眸色幽邃如千年寒潭。
刚要说什么,助理快步走过来,凑到他耳边道:“之前送到修理厂的那辆车,查出来,被人动了手脚。”
说着,他有意无意地朝着姜黎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走过来的时候,他听见了两人的谈话,注意到了那句“车辆道路灾殃”。
如果不是昨晚,临时决定陪着大小姐去承光中学,秦总今天本来是要开那辆车去公司的。
算是意外捡回了一条命。
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真的有几分本事,还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恰好蒙上的。
秦禹丞闻言默了默,微眯双眼,将视线投向姜黎。
眼睫压下了几许暗芒和怀疑,他开口问道:“说说看,除了能掐会算,还会点儿什么?”
抓鬼?化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