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文笔老练,故事引人入胜,若是加以宣传,必然能够火遍棠邑县!”
志异杂文本来就稀缺,所以出现一部此类型的上等佳作,基本都会大火。
或许就连陶谦都没想到,孟川推荐的老先生,居然这么靠谱。
如此一来,对于孟川的退出文坛,他突然觉得,倒不是令人感到遗憾了。
听到陶谦的声音,孟川忍不住想笑,若是对方知道,自己就是青莲,那该是怎样震撼的一幕?
不过话说回来,这画皮术还真是不错。
就连最熟悉自己的同窗陶谦,都未曾察觉到有任何异样,想来瞒住其他人,也是轻而易举。
“老先生,这篇杂文,不知您打算多少银子卖给我?”陶谦急切问道。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将这篇杂文卖出去了。
孟川抚须笑道:“当初子渊和你是分成,四六开,老夫当然和他也是一样的。”
您也要高分成?
陶谦微微皱眉,在商言商道:“老先生,子渊是因为早已有了名气,可是,咱们县里的百姓,大多数人还不知道青莲二字。”
“不如,这篇您先以买断的方式卖给我,等您有了名气,再谈分成?”
闻言,孟川将虎妖的事情说出:“老夫虽然还没有名气,但销量问题你无需担忧。”
“因老夫听子渊说,子渊也是听县学山长说,最近几日,会有一只虎妖...”
虎妖?
陶谦先是一惊,然后听到有斩妖司这个组织专门对付虎妖,便不觉害怕,点头道:
“原来如此,那就依老先生之见,还是采用分成的方式。”
反正左右他不会亏就是了。
毕竟,陶谦对于自己的商业眼光,还是很信任的,伥鬼篇杂文写的就是好,无需质疑。
两日后。
陶谦便印刷了大量‘伥鬼’杂文,拿来售卖。
百姓们见是一位叫做‘青莲’的人所写,而非孟川,顿时失了所有兴趣。
但是,也有一些人,因为孟川写得那几篇杂文,喜欢上了看志异类型,所以就买来看了。
当中,就有不少读书人,看出杂文中的文风与孟川几乎一模一样。
于是就有人再传,可能青莲先生就是孟川。
对于这种传闻,陶谦肯定是喜闻乐见的,他是见过‘青莲’本人的,所以清楚,孟川不是青莲。
即使有人真怀疑孟川就是青莲,但孟川一口咬定,自己不是青莲,那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因为传闻一事,使伥鬼篇杂文的销量,上去了一些。
逐渐,不少人开始讨论虎妖的事情:
“原来,这虎妖害人,是要先让伥鬼去诱惑生人。”
“杂文里说,伥鬼的外貌特征与常人无异,但是手指却是个分辨的法子,有了这个法子,咱还怕碰到伥鬼?”
“没错,写出这篇杂文的青莲先生,可谓功德无量啊!”
“嘘...我怀疑啊,这青莲先生,就是孟川孟先生。”
“他用笔名,应该是不想被尘世所扰,不惜名利,若是如此,孟先生当真是一位君子。”
“...”
话说回来,为虎作伥之事,他们可是听过不少。
但听归听,还是头一次有人将这种事情写在杂文里。
此举能够让大家一目了然,清晰的明白,原来为虎作伥,是这个意思啊!
没过多久,这篇有关虎妖的杂文,便被斩妖司看到了。
夏幽顿时一惊,“伥鬼...以前我们斩妖司要想杀一只虎妖,可谓千难万难,原来根...竟是在伥鬼这里?”
因为它能够感知危险到来,所以往往能在危险来临之前提醒虎妖。
只是...
“这篇杂文里的记载,其可信程度,又能有多少呢?”
夏幽暗自思索着,他明白,想要得到答案,就得见到写杂文的那个人,
“我们只是向很少人透露了虎妖的事情,而刚来到这不久,有关虎妖与伥鬼的杂文,便就现世。”
“孟川...这应该是你写的吧?别以为换了个笔名,我就不认得了。”
很明显,伥鬼杂文的著作者,孟川的嫌疑最大。
于是,夏幽便就拿着杂文,前往孟川家里去寻他。
在见到他以后,顿时将杂文摆在他的面前,沉声道:
“如果你知道画皮、痴、产三鬼弱点,是偶然,那么这个伥鬼以及虎妖,你该如何解释?”
闻言,孟川装傻充愣,“夏大人是什么意思?”
“这篇杂文,应该是你写的吧?”夏幽将杂文递给孟川。
在他看了以后,竟是忍不住赞叹起来了,“文章行云流水,故事引人注目,对于邪祟的描绘,更堪称绝笔!”
“夏大人,这是谁写的?小生一定要见见这位前辈,向他讨教,是如何能够将杂文写得那么好的。”
夏幽一愣,“这不是你写的?”
孟川故作皱眉,仔细的看了看杂文,找到署名处,莞尔笑道:
“夏大人,您看,这是一位叫做青莲的前辈所写,不是小生写的啊。”
“而且,您也太看得起小生了,就算让小生再写十年,也写不出这般堪称惊天动地的绝世佳作啊!”
夏幽很想骂他一句不要脸,但念及自己的身份,还是忍住了,
“孟秀才,你不用给本官打马虎眼,本官知道,这篇杂文,就是你写的!”
孟川倒也不惧他,毕竟,他没有任何证据认定杂文就是自己写的,
“夏大人,这上面明明就说了,是一位叫做青莲的先生所写。”
“您找青莲,关我孟川孟子渊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