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陶谦看过了杂文,不给钱,然后凭借记忆,将那篇杂文叙述出来,别说以后没人会给他再写杂文。
就连县学山长宋淮若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会给孟川撑腰,不使他好过。
随后,陶谦就认真看起那篇杂文,期间,表情愈加夸张,直至看完,瞳孔瞪得老大,盯着孟川,
“这真是你用一天时间写出来的?”
“不然还有假?”孟川浅尝了一口他命人端来的粗茶。
见状,陶谦连忙招呼书铺里的伙计,“将我前几日买来的雨前龙井泡上一壶。”
顿了顿,他压低了声音,对孟川说道:“子渊兄,这篇杂文,你没有给除我之外的人看吧?”
孟川摇头道:“你是第一个。”
陶谦松了口气,极为高兴道:“孟兄,这篇杂文,写的极好,通俗易懂,无论让人观看或是用来说书,都是一篇不可多得的佳作。”
“我开书铺已有一段时间,城里写闲书的读书人,几乎都有过接触,但是他们都没有孟兄你写得好啊。”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孟兄你第一次写杂文吧?”
他原本以为,孟川第一次所写的杂文,肯定会犯一些文青病,但是却没想到,不仅没有,还很迎合当下的市场。
这样的杂文,若是不大卖,他走了眼,也就不用开书铺了。
孟川点了点头,“算是吧。”
听到回应,陶谦目瞪口呆,连连称赞道:“孟兄,你第一次写杂文,便写得这么好,真乃奇才!”
“若是你今后当一名小说家,也能保证一辈子吃穿不愁啊!”
小说家?
听到这三个字,孟川眼前一亮。
小说家是九流十家之一,在大奉颇为受人尊重。
要是今后科举不第,修行不得寸进,那么当一个大奉小说家,貌似也不错啊。
“意见挺好,我考虑考虑。”孟川说着的同时,陶谦便就拿来了三两银子,递到他的面前,直言道:
“虽然说,我们之前定价,这篇杂文卖给我一两银子,但实话实说,我没想到孟兄你会写得这么好。”
“我有预感,这篇杂文会火,毕竟,咱们济州府内,也没什么志异杂文的精品之作。”
“所以我就不按照一两银子的价格购买了,算上昨日给你的定金,总计三两五钱,如何?”
陶谦现在的身份是商人,他给孟川多余的钱,是有自己的私心在。
第一次写杂文就写得这么好,要是以后再多写写,练练笔力,岂不更好?
多出来的二两五钱,就当是拉拢拉拢关系,好顺势买下孟川将来写的几篇杂文。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孟川接过银子,询问道:“你方才说,缺乏志异杂文类的精品?是为何故?”
说实话,蒲松龄先生所写的‘画皮’一篇,绝对值三两五钱的价格。
陶谦是不可能做赔本的买卖,多出来的钱,不要白不要。
“还不是因为,现在那些小说家,笔下描写的邪祟太不真实,一点儿也不吓人。”
“好不容易有人能够写个一两篇堪称不错的志异杂文,没过几日他就不写了,或者干脆销声匿迹了,也不知为什么。”
陶谦解释道。
孟川也没太认真分析,而是将思维放到了另外一个关注点上。
首先,百姓们还是很喜欢看志异杂文的。
既然缺少这类精品,而我又很擅长写志异类型的杂文。
倒不如以后就全心全意的写这个类型?
毕竟同类型竞争少,能赚钱啊,这年头,谁会嫌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