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声,辱骂声,淹没了秦得倚和邓驹,他们被激动的百姓给团团包围,包围圈在极短的时间里,距离变得只有一人间隔。
秦得倚被邓驹和那壮汉架在中间,他满不在乎的看着那些拿着板凳,刀的百姓。
他听见邓驹不断的问他:“大人怎么办?”,他就越发恼怒,他心想这个人如此呆傻,在朝鲜战场是如何活下来的?随着百姓越发失去理智,秦得倚也失去了耐心,他说:“放我下来。若是大公子的家丁在南门口,那么是来不及的,你们把刀给收起来。”
披甲的人不明白秦得倚是想干嘛,但是在这里军阶最高的是他,邓驹和高和平只能收起刀来。
“秀才,你不说几句?”秦得倚说着就把邓驹用力给推到了老百姓的身体上。
邓驹本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包围给搞蒙了,他虽然有刀弓,但是要对父老乡亲下手,他还真的下不去手,他刚才不断的问秦得倚就是希望秦得倚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没有想到秦得倚居然把皮球成功的踢在他的怀里。
那百姓被撞到一片,霎那间狂躁的氛围消失殆尽,只有寂静。
邓驹从地上爬起来,他以极快的速度把倒地的百姓给扶起来,他拿起一个板凳,就站在板凳上大声的说:“老叔,小哥,阿姐,我们能不能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你这是富家子弟怎么可能知道我们老百姓的难处,只会当朝廷的狗官!”
“就是!”
“就是!”
同意的声音不绝于耳。
“别看我穿铠甲,我这是因为去远征朝鲜才有的!”邓驹咽了口水接着说,“我父亲,哥哥战死沙场,我才去朝鲜的。老叔,我就十六,我真的没有做伤害百姓的任何事情。不信你们可以看看我的身体的伤疤,我不是什么富家子弟,我就一个老实巴交的军户的后代,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买口吃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老叔,小哥,能不能放过我。”
邓驹抱拳不断的恳求诸位。
“每个狗官都有数不尽的谎言,要不是你们把军饷贪污了,怎么可能会让鞑子打进来?杀了他们,才能对得起我们死去的家人!”
“对!”
“对!”
人群又开始躁动起来,有的人突然上前把邓驹踩的板凳给踢飞,让邓驹摔个“狗吃屎”,百姓看见邓驹的囧态,发出一阵阵的爆笑。
邓驹并不在意这些,他慌忙的起身,不顾身体的疼痛,直接把腰间的宝刀抽出丢在地上,把撒袋里的弓拿出也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