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在忙碌中着过的越来越好,与此同时邓驹的转变让家里的人都习惯起来,邓驹每天晚上都会说故事,这些故事里包括了有现代的知识,邓驹的家人都会把这些当成鬼怪奇闻来听,当然邓驹也会选择在在清晨起来时会翻几页买的书籍,夜晚想不起来以前学的知识,他就会讲这些,家庭氛围在他的努力下变得越来越好,而不是这幅躯体记忆中的闷沉,压抑。
从昨夜下着的雨水到了今天的早晨依然继续,本应天亮的时辰,这个时候还是昏暗的。
邓驹看着身边熟睡的邓祥五,他没有穿衣服,头上还有点点泥巴星子,邓驹又听见羊群的咩咩声,邓驹便知道眼前的小孩是十分能干活的。
他起身把买的书籍从床底轻轻的给拿出来几本,这些书籍都是当朝大儒注释过的,且愿意公开的,邓驹听那卖书的人忽悠说看了背了就能考上举人,他就买了一些回来。
秀才拿着书把大门给打开好让光线亮一些,一开门他就看见雨水顺着屋檐不断的滴在秀才他哥挖的凹槽里,他蹲在门口打开书就小声的背诵起来。
雨滴声,微风声,邓驹身后板凳上湿衣服滴水声,这些声音他都不在乎。过了一会厨房里传来细弱的读书声,他终于是把头从书里拿出来。
那是谢颖的声音。
邓驹站起身来,看着小雨中的那扇门,他的目光停留在那里,是怀疑?是惊讶?是困惑?最终显示出的是高兴。
邓驹把脚上打上补丁的布鞋子给脱掉,换成了稻草编织的鞋子,他无视天空中的雨水就走到了厨房门口。
编织的门虚掩着,灶台里的火光照着谢颖,谢颖坐在小木板凳上,斜着头,用手指指着邓驹写的大字。那大字的纸张是邓驹买书时一起买的,价格肯定是非常的廉价,但即使是这样邓驹还是非常小心翼翼的用着,因为这个家庭并没有准备邓驹考举人的财力,邓驹在未来不使自己成为范进那种人,就会在没事的时候给别人打短工。
短工很像我们今天的日结。
“你怎么起来这么早?”邓驹轻手的推开门问谢颖。
谢颖听见推门进屋的声音,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吓得站起身,把手放在身后,那粗糙不堪的纸被握成一团,紧紧的攥在那细黑的手里。
谢颖紧张的回答邓驹:“我今天……今天不是要把那地里的杂草除一下,太阳太大照的人受不了。”
邓驹站在那里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的。
谢颖的目光里出现了恐惧,她慌张的站起来,把自己手里的纸塞在邓驹手里,然后低下头去,像一个待审判的罪犯。
邓驹睁开眼睛,看着手里被握成一团麻花的纸,他说:“我没有想起来你说你今天要去除掉田里的杂草。这下雨了会让那些杂草长大的,我们在一起拔它。你锅里炖的稀饭冒泡了。”
谢颖猛然间抬起头看着灶台上的锅,但邓驹已经先他一步把锅盖给拿开。
邓驹看着这可以照出人影的饭,他说:“你也多放一点粮食,我们家以后不用在给那些税了,平时把细粮给换成杂粮,我再去带着邓祥五去打野物,我们可以吃个水饱,这样你学习也有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