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咛看的直摇头,她最喜欢的可就是他那张脸了,现在竟然被毁成这样,她很不开心。
不过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走出去英雄救美,反而隐匿气息在旁观看,她想要看看男主面对欺辱究竟能忍到哪一步。
季长生被两个太监按着肩膀跪在地上,最前方容貌俊俏的太监正轮圆了胳膊,左右开弓的往季长生那早已辨认不出原本面貌的脸上招呼。
他边打边骂道,“你个狗娘养着,凭着有几分姿色就敢当众下香寒公主的脸面!”
“你这个卑贱的药奴有什么资格让我伺候,还害得我被香寒公主责罚。”
俊俏太监累了,他喘着气指着季长生,“今天我就毁了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公主!”
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郁咛眯了眯眼,这把匕首不简单,似乎缠绕着毒沼之气。
那把匕首若真的划破季长生的皮肤,就会不断侵蚀他的伤口,想要治愈会极其麻烦,寻常人根本没有能力医治。
段香寒身边的这个小太监还真是阴毒,难怪在她成为女帝之后,能替她管理好宫务,他在将来可是她的左膀右臂呢。
只是到底年轻了些,有些沉不住气。
在匕首即将触碰到季长生皮肤的时候,一个神情怯懦的小太监开了口,“且慢,他再怎么说都是圣灵帝姬的药奴,帝姬脾性……若是让她知道今日之事,是我等所为,她一定会趁机找公主麻烦的。”
福安闻言,真的没再动手,正沉思间,那从始至终都无动于衷的季长生开了口。
他缓缓抬起被打偏的脑袋,用仍旧漆黑漂亮的眼睛看着福安,声音嘶哑低沉,“对呀,我的主人是帝姬,只有她有资格动我……”
福安愣了片刻,回过神后一脚踹上季长生的胸口,“你个贱人,还敢用帝姬压我?!”
他说着又抬起脚想要踹他,被之前劝说的那个小太监拦了下来。
季长生嘴角划过一丝血线,他抬起脏兮兮的手随意擦去。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突然被注入神魂的破布娃娃,完全不考虑激怒福安的后果,看着他深刻又坚定地道,“我不卑贱,最起码不比你卑贱。”
他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一愣,包括郁咛,那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季长生踉跄着站起身,一字一顿道,“我的命,我的身体只属于帝姬一人,除了她,谁都没有资格夺走或伤害。”
福安气急,“一个注定早亡的药奴,不过一时得到帝姬青眼罢了,就算有帝姬撑腰,也笑不了几时,还不快给我按住他!”
季长生奋力挣扎,就算躲不过,也代表了他的态度,他会反击,他不再是任人揉搓的面团了。
“福安,我会杀了你。”他的声音平静到让人害怕,“不管我何时死,我都一定会在死之前杀了你,这是你冒犯帝姬,冒犯我的代价。”
福安气到身体发抖,但终究是留了一丝理智,他可以欺辱他,但是绝对不能杀了他,否则别说是他了,就连公主都会受到牵连。
这时,一个小太监弯着腰来到福安面前,抬手替他顺气,眼中透着奸诈,“咱们只是不能要他性命,但是要一个人生不如死的办法那可海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