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可没有这么圣母心,能轻易原谅伤害他的人。
季长生见郁咛看向他,连忙弯腰叩首,“主人,奴身上好疼……”
他慢慢伸手,将双手搭在郁咛的绣鞋上,“求主人赐药。”
郁咛的眼皮子跳了跳,神色都有些僵硬,男主这样能屈能伸的性子,又有天道气运加身,想做什么不能成功呀。
不过也就是太能忍了,所以恨意值才这么点,看来她要教他学会做一个有尊严的人了。
只要他拥有一身傲骨,有了在乎的东西,打碎之后,他才会更加怨恨。
想到这里,郁咛将自己的绣鞋从他手中抽离,她坐直身子,看着地上几乎蜷缩成一团的人,“起来。”
季长生身体颤了颤,沉默了片刻,缓慢而艰难的直起身,他想抬眼看她,随即想起什么,又将眸子垂了下去。
马车内很安静,季长生眼前一花,那只温暖柔软的手就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她。
郁咛这时候才开始细细打量起季长生的样貌,作为全书中的颜值天花板,他的样貌真是没得说。
妖冶到极致的长相,像是平淡枯燥荒漠中骤然生长的一朵绚烂的花,唯有那双始终寂然的眸子,压住了他的艳,极致的碰撞反而让人更想奢求美人垂眸。
他是那种任哪个路过的行人,都会妄想将他收入囊中的存在,可没人知道,这朵花身怀剧毒,凡人触之即死,所以他更适合独自美丽。
郁咛倒是知道危险,所以从未想过独占,只是想要让荒漠中的花为她绽放片刻,这便足够了。
“长生,今日我真的有点不高兴了。”她轻轻摩挲着季长生苍白饱满的唇瓣,直到有了颜色,她才停手,“长生,做了错事便要受罚,你说是不是呀。”
季长生抿唇,轻轻抬眼看着郁咛,那双眼睛晶莹透亮,像是蕴含着什么世外桃源般,只一眼就能让人迷失其中。
他小心翼翼地抬手抓住郁咛的手腕,随即将白皙细嫩的脸贴在她的掌心轻蹭,“长生有错,请主人责罚。”
郁咛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接着用力一推,季长生就倒在地上,他闷哼一声,微微撑着身子,平静地看着郁咛动作,没有丝毫挣扎的意思。
郁咛半蹲在他身旁,抬手挑开他的腰带,衣袍滑落,露出大片胸膛,原本结痂的伤痕在慢慢渗血,红与白交织,像是一副诡异惊艳的画作。
郁咛抚上那些伤口,微微用力,指尖便沾染上一层艳红,“长生,记住了,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倘若他日你胆敢背叛我……”
“不会!长生永远都不会背叛主人!”
他说的郑重无比,可郁咛一个字都不信,她手心凝聚出一层白光,手指所过之处,伤口在快速愈合。
几息之后,狰狞的伤疤彻底消失,眼前的皮肤光滑洁净,仿佛上好的暖玉。
郁咛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她和原主都不是什么好色之徒,虽然都喜欢好颜色,但更喜欢放在身旁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