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咛垂眸,绯红的唇角微微掀起,系统说的是完善剧情,她当然要不遗余力的完善了,谁说她的结局就一定是那样。
皇帝最后一个到场,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两道声音响起:
“陛下……”
“父皇!”
司寇逢若和段香寒同时开口,他挑了挑眉,抬手示意她先说。
段香寒面颊微红,朝着他点了下头,似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她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手。
殿中的乐声停止,两个侍卫驾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缓缓走来。
段香寒走到狼狈的季长生身边跪下,满脸郑重地望着皇帝,一字一顿道,“父皇,儿臣从未求过您什么,今日,儿臣想求您将长生赏赐给儿臣,就当是您送给儿臣的及笄礼了。”
向来对段香寒有求必应的皇帝却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自顾自喝茶的郁咛。
段香寒见状,语气变得急切,“父皇,以皇姐的修为,她根本就不需要长生,长生对皇姐来说就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物件,赠给儿臣又何妨?”
皇帝还没说话,郁咛清冷含笑的声音便响起,“好啊。”
段香寒眨了眨眼,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即脸上迸发出巨大的喜悦。
刚要开口道谢,就见高座上那矜贵的人慢悠悠放下茶盏,用帕子擦了擦红润的唇,不紧不慢出声,“只要你能打败我,成为新的圣灵帝姬,那他就是你的了。”
趴在地上,始终低头不语的季长生这时候终于抬眼,浓黑的眸子直直看向郁咛,那双死寂的眼中似乎有了异样的情绪。
郁咛眸色浅淡,静静跟他对视,猜测着他的情绪,并不是喜悦,反而带着彻骨的寒意。
段香寒脸色异常难看,她艰涩开口,“皇姐,你明知道我没有灵根无法修炼,何必要如此羞辱我?”
宴席间嘈杂的议论声更甚,“就是就是,不想给就直说,何必要去戳别人的痛处呢,帝姬果然冷血。”
“帝姬已经拥有了那么多东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药奴,给香寒公主又怎么了,何必闹得如此难堪。”
也有人反驳,“你难道不知道,药奴自古就只属于皇储,他们的血肉都可入药,助皇储提升修为,凭什么香寒公主想要,帝姬就必须要将这样的宝物拱手相让啊。”
“对呀,之前的那些药奴,就没有能全须全尾出现的,帝姬对这个药奴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段香寒听不下去了,她一把扒开季长生的衣服,将他布满血痕的瘦弱身躯暴露在人前,红着眼质问,“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好?长生助皇姐修炼,可她呢,只是因为我跟长生见了一面,就将他打了个半死。”
郁咛看着身体微僵,眸光发直,被迫接受各种目光洗礼的季长生,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难怪是伪白月光。
硬生生将男主为数不多的尊严打破,他最后能留她一命,算是男主心地善良了。
“皇妹。”郁咛一出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你该明白了,世间万事都有它的规则法度,我们端阳皇室的规矩就是强者为尊,你喜欢他、想要他,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打败我,而不是以弱凌强。”
她顿了顿,看向上首的皇帝,“否则,就算我今日将他让给你,你也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