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薛绍冲当然高兴。
“是真,但是你……”
“知道,还要你吩咐我这个?我是畜生?”薛绍冲居然给王稚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王稚噗嗤一声笑出来。
亲密当然是有的,薛绍冲就跟拆地雷一样,严肃的做完全程。
王稚真的忍不住,这时候不该笑的,可她就是想笑。
主要是,这事这么做还有乐趣吗?
不过王稚还是很舒服的。
等洗漱过,她靠在薛绍冲怀里昏昏欲睡:“锦娘来信说她两个月开始就吐的昏天黑地的,四个多月才好。我倒是好。”
她没吐。
“别提这个。万一说吐了呢?”薛绍冲道。
王稚笑起来:“我能那么神?”
“你这几日有空画画吧。”薛绍冲抓着王稚的指头轻轻捏。
“嗯?画什么?你想要什么?”
“不是我。”薛绍冲挪了几下身子:“画孩子。你那个美人鱼,画两幅吧。男孩子和女孩子。”
王稚困倦的思维迟滞:“……啊……美人鱼。鲛人。它们在幼年的时候是不分性别的。只有到了成年,选定了要共度一生的人,才会改变自己的性别跟对方成为一对。”
“所以迟儿……就是迟儿……”
王稚睡着了。
薛绍冲没有再说话,他想着王稚的话,心口有一团温暖的火焰。恰好,不烫人,却暖人。
所以在娇娘心里,她给自己画的那第一幅美人鱼是没有性别的吗?或者说,性别是不明显的。
第二幅却清清楚楚就是一个男人。
所以娇娘是觉得,自己选了她,就是选定的共度一生的人?
这个世上没有美人鱼,也没有鲛人。(不学无术的储君是连神话故事也不看的,所以传说中的他也没听过。)
那都是娇娘的想象。
在娇娘的想象中,自己选定了她,就一定会与她共度一生。
薛绍冲将头埋在娇娘的后脖颈处,心里回答:是的,娇娘,我会与你共度一生的。
大概是临睡之前说了美人鱼,王稚做梦就梦见了鱼。
只是她梦里的人鱼……一言难尽。
上半身在水里看不起,下半身的尾巴出了海面是怎么看怎么眼熟。
梦里没反应过来,早上起来想半天……
“中午给我做鲤鱼。”那不就大半根鲤鱼尾巴吗!跟美人鱼有个毛关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