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车赶往机场,徐特助撑伞开门接人。
闵行洲从上车开始就不跟她说话,直到到机场都不吭一声,也不冷,就是寡淡。
林烟不去猜也不打算先开口,老老实实跟上他的步伐进专机。
客房乘务员在对接港城上空的气流,过来询问:“老板,雨不大,航线信息已经上报,可以顺利起飞。”
闵行洲嗯一声。
没人跟林烟说话,就挺无聊,只能坐在躺椅上吸溜酸奶发呆。
20分钟,30分钟,40分钟,身旁沙发上的男人玩手机,靠酒精提神,还是没跟她说话。
高空看出去,深夜的云层黑到瘆人,不远处还时不时有闪电划过。
本就郁闷的林烟,看着那道闪电直皱眉头,搁档忽然被拉上,两份合同被甩到她怀里,闵行洲说:“你合同。”
林烟对合同到手并不抱有怀疑,闵行洲出手,绝对能成,就是不知道怎么谈下的,林烟翻两下,比原来的价格还高,茶园老板和闵行洲已经签字盖章,板上钉钉。
能在星河娱乐面前吐口气真舒服。
谢谢的话到嘴边,闵行洲已经转过脸接电话,是秦涛:“她手机泡酒里,也不拿走,我刚丢垃圾桶。”
林烟好奇,忍不住往闵行洲身上挨,偷听。
“她喝过酒,蹲在马路边,外套也不穿,也没手机打车。”
闵行洲眼皮低垂,酒杯到嘴边又放回原位,其实他每一个微表情都被林烟熟烂在心。
女人深夜蹲马路,多令男人动容的画面。
“不过我报警了。”秦涛他们可不乐意送尤璇一程,到底看在闵行洲的面子上选择报警。
“她还不想上警车回家,看样子有点醉了,真是防碍警察蜀黍工作。”秦涛说。
那边变成尤璇的声音,低迷状态:“老刘呢,他今天怎么不来接我。”
“老刘家里有事。”他一说就是敷衍。
林烟不乐意闵行洲当着她的面继续听下去,心里酸溜溜又气,她这个闵太太当得实在是憋屈,三番四次被尤璇闹到跟前,每次都把她当做隐形人一样不存在。一口气哽在喉头来来回回折腾,手攀到男人喉结处,下拨,挑开领带,脱下他的西装外套丢在一旁。
直直往闵行洲手臂狠咬一口,留下牙印。闵行洲呼吸重了几分,低头看林烟,没拒绝,没情绪,任她乱来。
尤璇:“你回来没有,出来见我好吗。”
林烟闻言笑了,指着闵行洲的手臂,慢声:“你答应她呀,带这个去见她。”
正得意,闵行洲忽然把手机递给她:“你来?”
那边的声音又变成蜀黍:“您好,是尤璇小姐的家属吗?她醉酒不肯配合我们工作,您能否告知地址。”
这会话的功夫,林烟手已经把他的皮带全解开,衬衣抽出来,抬头,闵行洲表情欲言又止,摁住林烟的手腕,控制她的胡闹。
“她住景山苑8栋38号。”
通话结束,闵行洲反手擒住林烟的双手压在头顶,双双倒向沙发,他睇了眼林烟:“玩我,想在飞机上是不。”
闵行洲喝过酒,喝的酒都要最烈的朗姆,他不会醉,眼底克制得很,清醒得很。
心脏跳动的地方抵着她,香水味与熏酒在糜烂,那味道辛冽,醇。
全压在她身上有一种被烈火缠烂的刺激。
一点热感,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