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没喝酒，她只是把易拉罐捧在手心，任由水珠打湿她的手心。

“怎么不喝啊？”杰克问，“这酒味道不错，比上次喝的强多了。”

杰克记得V其实不怎么爱喝啤酒的，总说啤酒有点儿苦，这次的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果味儿啤酒，没什么廉价酒精的苦涩，尽管对于他来讲有点儿太甜了。

女孩只是晃了晃手里的易拉罐，义正言辞道，“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在夜之城这一砖头下去砸死十个人有九个是酒鬼还剩一个是瘾君子的城市里，V着实是个好人。

“行吧，”杰克把手里的易拉罐捏扁了扔到了脚下，风一吹罐子便咕噜咕噜地消失在视线中了，他拿过女孩手里的酒，“那我就等着你带我兜风了。”

“你今天搁哪算什么呢？”

他突然想起来小姑娘坐在台阶上一脸苦恼地掰着手指头。

“算什么？”V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算钱呢，”小姑娘气呼呼地，“明明挣得也不少，结果压根儿没攒下来钱呀！”

“我感觉也没有乱花钱呀。”

小姑娘开始一笔一笔地算起账来，房租，学校费用，伙食费……

“我这两个月甚至只买了一条裤子用来换洗而已！”V是真搞不懂钱都花哪去了，要是说她买了什么奢侈品或者天天出去耍也行……诶不对，她好像确实是天天出去耍，于是她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钱花在哪了。”

杰克也跟着算呢，然后就听见女孩宣布她找到原因了。

“嗯？花哪了？”

他问。

“喝酒呗。”

V回答。

她和杰克基本上天天晚上都去喝酒，喝的倒是不多，也不算贵，一晚大概人均六十左右，她又不会总占杰克的便宜，自然是两人交替买单，一个月就是将近两千块了，再算上武器定时采购，能攒下来钱就怪了。

V终于把这些账算明白了，然后发现她根本没有省钱的门路，当然，她可以戒酒不出去玩。

说起来有点怪不好意思的，V并不想这样，她还挺乐意跟杰克一块儿玩的。

她这人跟朋友一贯有什么说什么，又或者说，她只是觉得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可能会得到一个她想要的反应，尽管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

于是杰克就看到女孩挠了挠脸颊，少见地露出了一副有点儿羞怯的表情。

“但是，我不想在这儿省钱，和你一块儿玩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