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虞妤都起了个大早,吃饭时拿筷子的手都在颤抖,俨然是被抄书折磨的不轻,都这样了也不肯找丫鬟或者自己帮忙。
不知该说她倔还是有原则。
池佑每每想起她早上那副样子都觉得好玩,勤奋如虞大小姐,四天就抄完了八遍书,也算是不枉她每天卯时起亥时睡了。
“主子,前面新开了家胭脂铺,路上堵住了,还请主子在车内歇会。”
石头轻扣车窗,通报道。
新开的胭脂铺?池佑时常觉得自己记性太好,不然怎么虞妤前几天只提了一嘴,他现在都还能记起来。
用剑鞘顶起一角车帘,入眼便是一群人围在路边,生生堵住了去路,抬眸瞥过铺子伙计放在展台上的几盒胭脂,
目光突然定在其中一盒枣红色的口脂上,片刻,收回眼,放下车帘对石头说:“将展台上那几盒口脂买回来。”
石头在心里困惑,但不敢多嘴,按照吩咐办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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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至将军府附近,池佑听见声响探头望去,一辆极为单调的马车从侧门驶出,往与他相反的方向去了。
他心下存疑,沉声问道:“轿子里是谁?”
“回主子,是白姝,属下调查是她在江南的好友来了长安,两人约好在碧春楼相见。”
白姝一向以高调示人,何况是去与她的旧友相见,按她的脾性,必然要炫耀一番,又怎会坐如此朴素的马车?
池佑这么想着,也这么说出了口。
石头立刻应道:“白姝近几个月一直很低调,也不怎么出院门,还与虞清说要节省开支,为虞府省了不少,因着没什么大动静,北苑的都以为她改了性子。”
池佑把玩着手中的口脂,不予评价,下车从正门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