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用来防你的。”

“我知道”，池佑看她一眼，眉梢轻挑，示意她继续说。

“府内有很多眼睛，上至天子下至小妾，我一刻都不能松懈，又不能暴露，只好以这种方式来掌握一点他们的行踪。”

“况且，整个府内，只有你的院子没有别人的眼睛，......”

池佑神色晦暗的盯着正在说话的少女，她知道的还真不少，所以平日里装的那副样子都是为了迷惑他人？

“你怎么就确定我院里是干净的？”

池佑打断她。

“我让卫安查过，你应该知道卫安是我的人，而且身手也不一般，原先是想让他查到了就回来的，可看你好像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也就把他留那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虞妤干脆不装了，直接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我爹爹和娘亲都对你很好，我也看得出来你并不讨厌他们。”

池佑蹙眉，眸底暗色变得浓稠，话语从他薄唇中低低溢出，“你想说什么？”

“将军府是我的底线，哥哥，我视你为亲兄长，所以我希望你之后无论是做什么，不要牵连将军府，

不然，就算是鱼死网破，我也定会拉你一起下水。”

一直以兄妹相称的二人，直到今天才窥见了彼此的冰山一角，池佑指节一下一下敲击着木板，在这逼仄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出，

虞妤仰着脑袋，身子依旧挺直，丝毫没有低人一等的形态，她的嗓音软软糯糯，尾音并不拖沓，若换了旁人用她这副嗓音说这些话，定是毫无威慑力，可虞妤骨子里的傲气让这些话像是一字一句的砸在人心里一样。

果然，就算平日里看着再怎么温和再怎么骄纵，可她是虞铮的后代，将门怎么可能出犬子，

不止是他，长安城的所有人都被她的伪装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