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看来庆城的士兵脑子都不太行,这会不会是魏督军指挥的问题?”
魏鸿燃说不出话来。
他看出来了,陆乘风今日是冲着他来的。
陆乘风又道:“既然是督军的问题,那这件事好办,魏督军就先革职待留如何?”
蔡弄宁没想到一顿饭连口菜都没吃,情况居然会变成这样,觑着脸降低存在感。
魏鸿燃盯着人:“二姑娘,你奉命剿匪,无权革我的职。”
陆乘风捏着酒杯往后靠:“你的意思是,我眼下已不是肃北军营里的小将军,革不了你的职?”
两人几乎就要撕破脸。
“正是如此!”
蔡弄宁额头冷汗直冒,想要插嘴说话,可一看陆乘风没知会,又默默咽回话。
陆乘风道:“若我非要如此做呢?”
“那恕魏某,不能从命!”魏鸿燃说着站起来:“这顿饭,不吃也罢!”
他刚要跨出门,只见桌上飞来一根筷子钉在门口,他脸色一沉,谢九霄站起身来:“让你走了吗?”
魏鸿燃不识谢九霄,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就要跨出去,谢九霄拦住人:“没让你走,你就不能走。”
魏鸿燃大怒:“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我的路?滚开!”
说着手一掀,谢九霄避了下,猛然擒住他的肩,二人立刻打在一起。
陆乘风将一杯酒饮尽,冷声道:“魏鸿燃,你勾结刘熹谋图肃北十万两军饷,这罪名你认不认?”
魏鸿燃动手间隙怒道:“我不认!”
陆乘风道:“刘熹供词就在我手里,不仅如此,那三名士兵皆是你平时的心腹,他们的供词你又作何解释?”
一声哐当响,却是魏鸿燃与谢九霄将门口打烂,二人转到了廊上。
陆乘风转出门:“你可还记得?当初你任庆城督军时发过的誓?你说你定然不负所托,护佑一方安定,可你与刘熹勾结,七寨这一年多来打家劫舍杀了多少过路商贩与百姓,你对得起曾经说的话吗?”
魏鸿燃冷笑一声,与谢九霄僵持不下:“二姑娘,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往昔的话听听就算了!”
陆乘风目光如炬:“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魏鸿燃格开人,往后一退,目光阴沉看向陆乘风:“认,我认了,但你依旧革不了我的职。”
一楼涌上来一队人马,魏鸿燃冷笑:“来啊!送二姑娘上路!”
陆乘风眯起眼,谢九霄眸色转沉,手在嘴边吹了声嘹亮的口哨,忽然从四周涌出来许多守备军,带头的正是庆城守备军副督军裴德庆。
魏鸿燃恶狠狠道:“裴德庆!是你搞的鬼?你敢私自出兵?”
裴德庆朗声道:“我等都是守军纪之人,是奉肃北五城总督军之命,在此处捉拿匪寇!”
魏鸿燃愕然:“总督军?”
裴德庆睥笑,拱手朝陆乘风方向行了一礼:“怎么?你还不知晓?小将军奉皇命,现在是五城兵马总指挥,管辖肃北境内一切军务,守备军受军营管辖,自然也由她调遣,自然无私自出兵一说。”
裴德庆说完冷冷一笑:“魏鸿燃勾结匪寇祸害百姓,给我拿下!”
这一番阵仗,魏鸿燃一行人大势已去,挣扎了几下便被拿住。
裴德庆上前来请示:“小将军,魏鸿燃要如何处置?”
陆乘风道:“带去城门口。”
一行人押着人去了庆城城门口,蔡弄宁依照陆乘风的吩咐找了面锣,一路敲敲打打高喊:“大家都随我来!都随我过来看!”
很快城门下乌泱泱聚集了许多百姓,看着被士兵押着的人,有人认出是魏鸿燃,互相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陆乘风策马上前,守备军将魏鸿燃一行人押了上来。
陆乘风目光如炬,高声道:“我曾在此立下誓言,肃北境内若胆敢还有人落草为寇祸害百姓者,杀!魏鸿燃与悍匪勾结,人证物证皆有,证据确凿罪无可赦!”
她说着拔出刀,手起刀落斩下魏鸿燃人头,当场血溅三尺,随即将刀插入地下,目光环视众人道:“我给你们三日时间各自寻找出路,三日后,若还让我听到有匪寇作乱,我必定踏平你的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