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宜孙把老头横压在马鞍前,仿佛一个放倒的米袋,几只被挑起凶性的恶狼,围着刘宜孙打转。个个张牙舞爪,都试图冲上来咬上几口。
只是刘宜孙的马好,不费吹灰之力便重新起步加速,眨眨眼的工夫,便向前冲到了另一边的路口。
怀中的美人紧紧地抱着赵允初,丰盈的身体弹软如绵。若在平常,赵允初肯定巴不得能被抱得久一点,但身处群狼之中,却恨不得早点解脱才好。
他吃亏在驿马胆怯无用,用力抖着缰绳,但驿马原地转了两圈,硬是不肯动弹。一头狼见到机会,张开大嘴,跳起来便咬。带着口水的泛黄利齿直冲着赵允初的脚过来。
赵允初起初着实被吓了一跳,但镇定下来后便挥起腰刀向下一砸,刀身没用上力,但刀尖还是在狼鼻子上拖了一道血口子。伤口虽是不大,但鼻子也算是犬科动物的要害。那头狼落在地上,转着圈子惨叫,血水顺着毛流到了地上。
周围的饿狼嗅到血腥气,变得更加骚动,除了仍埋头于马尸中的几头,其他二十条饿狼都眼冒绿光的一下子都围了过来。
见鬼!赵允初苦笑,这下走不了了。也顾不得怜香惜玉,把怀里美人重新推回车厢里去。自家则一挥腰刀,作势逼开群狼,带着弓和箭,也从马上跳到了车厢前面。
在车厢门口站定,翻手用刀背在害他陷在狼群中的驿马屁股上狠狠砍了一刀,驿马一声惨嘶,连跳了几下,反倒冲了出去。
“这畜生!”赵允初骂了一句。
不过下马后,他的情况却变好了。驿马跳出狼群,反倒把一多半的饿狼给引走,马和狼直冲着一群看客过去。
卷堂大散,狼奔豕突,哭爹喊娘,看客们的狼狈看得赵允初心花怒放。他用力将腰刀往车厢的木板上一插,拉弓搭箭,并不射出去,却大喝一声:“刘宜孙,射后面的!”
刘宜孙已经把救出来的老头丢在地上,老头的仆役方才没派上半点用场,这时却赶过来献殷勤。老家伙保养的甚好,头发虽然全白,却是红光满面,透着富贵气的肥肉把皱纹冲淡了不少。
刘宜孙也下了地。方才怕狼反冲过来,他和赵允初都不敢下马。但此时赵允初已经吸引了群狼的注意力,赵允初的坐骑又把其中的一半带到了车马的对面,刘宜孙便可以安心地站在地上,一支一支瞄准了将箭射出。
“中!”
弓弦响过,从刘宜孙的弓上飞出的长箭,将一只瘦狼射了个对穿,箭矢上的余势不减,把穿在箭上的猎物在雪地上嗞嗞得带出老远。
方才热过身,刘宜孙的箭技终于回到该有的水平。
“中!”
又是一箭射出,嗷的一声叫,另一头狼也被惯足力道的利箭带得飞起。
“中!”
“中!”
“中!”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