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剑后退,出声讨饶。
兵器架上,什么样的兵器都有。
又过了几招后,容音渐落下风,体力也明显不支。
容音不敢调以轻心,急忙横剑一拦。
“容姑娘谦虚了,若只是花拳绣腿,如何能在一招之内,卸了别人的手臂?”陆桢温声道。
偌大的演练场,只剩二人,容音有些尴尬,正想告辞,但陆桢已先一步道:“我们到那边坐一下。”
她沉默着点了点头。
他修长的手指,指着兵器架,询问她道:“哪件兵器,更称手?”
“谢谢陆世子。”容音低声道。
“嗯,我扶你去那边歇一会儿。”陆桢也没有多想,自然而然地扶了她,去了凉亭里。
陆桢见她陷入沉思,隐约猜到了她在想什么,随手从兵器架上,抽了一柄铁剑。
“你若有空闲,不介意陪我练一会儿吧?”陆桢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容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便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陆桢亲自执壶,给容音倒了杯茶。
容音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是一个凉亭,里面有桌椅,应该是平时他们在这里练武后,歇脚的地方。
她忍不住想,陆桢这样的人,擅长用什么兵刃?
是刀,还是剑,抑或戟?
“我就是小时候跟着我爹学了两手罢了,不敢在陆世子面前班门弄斧。”容音垂下头道。
二人才坐下,便有下人端着茶点过来了。
陆桢想喊住他,但他走得飞快,不一会儿,便走掉了。
“陆世子。”容音也回过神来,垂着眸上前,向他福身一礼。
陆桢笑了声,没再多说什么。
所以她爹有一段时间,对她非常失望,甚至都不想看到她。
陆桢没再说话,带着她去了凉亭。
“嗯。”陆桢点头,想起赏花宴那日,她在凉亭里教训那纨绔的一幕,他猜测,她应当会些功夫。
“世子,夫人和小姐都不在府上,那就由您招待容姑娘了,老奴吩咐下人端些茶点过来。”陈伯说完,便自行退下了。
可这一切,随着她的女儿身暴露,全都成了笑话。
说到此处,她心中有些怅然。
容音闻言,有些佩服道:“戟很重。”
她定睛朝陆桢看去,见他手里拿着一把剑时,问道:“你擅使剑?”
陆桢看出来她的疑惑,解释道:“在战场上,我更擅长用戟,但是在平时的话,我用剑更多。”
容音目光扫过兵器架,沉默了下,突然在腰上按了下,接着,便有什么机括的声音响起,下一刻,一柄薄如蚕翼的软剑,已经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陆桢见状,连忙收了剑。
剑刃相触,叮叮作响。
见她以剑支地,弯腰喘气,上前扶了她一把,“你怎么样?”
陆桢看着她晕红的脸,顿了下,低声道:“你可以叫我陆桢。”
容音一愣,抬起头看他,却见他已背过身去。
一时间,她有些不知所措,心跳也失序了般,怦怦乱跳。
两人并非亲朋,她直呼他名讳,并不妥当,她相信陆桢自己也知道,可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