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小太监再次挥下了马鞭,狠狠的抽打在汗血宝马的身上,六匹汗血宝马再次应声加速。街道上的房屋在小太监的眼中飞驰而过,那散乱的发丝随风舞动,如同疯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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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动长安城的红花楼内,一位清倌人的闺房内。
那名在红花楼内向来只卖身不卖艺的清倌人,正衣衫凌乱,气息浑浊的躺在床上。一张薄纱遮住了那让男人为之疯狂的娇躯。
这位清倌人在红花楼内小有名气,常常有一些朝廷大官点名要听她唱的小曲。而这位清倌人自然也不会是只有脸蛋的花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更是擅长江南水调,温柔的唱腔和嗓音能够让人感觉亲临南方水乡一般。
曾今有人一掷千金,只求这位清倌人闺房一叙,但是这位清倌人却看都没有看那些银子一眼,转身回了房,更是接连三天不接客。
最后是来了一人,才让这位满腔怒气的美人眉开眼笑,重新打开房门。
那个人姓苏名越君。
此刻的苏越君正坐在窗前,衣服穿的整齐。手里拿着一杯浓茶细细品味。苏越君的身旁放着一瓶已经用完了的药瓶,药瓶旁还有不少洒落的药粉。
茶很苦涩,但是提神。苏越君已经两天没有合过眼了,不是不困,他时不时低垂的眼睑充分的表示了他此刻的疲倦。但是他却不敢睡,因为今夜注定是长安城翻天覆地的一夜,也是北魏的朝堂大换血的一晚。
同样也是决定地势贫瘠、人口贫乏、国力远不如北魏的西蜀能否翻身的一晚。
那位佳人此刻正在床上胡乱的扭动着娇躯,嘴里不停的传来软糯的声音。
苏越君仿佛双耳已聋,听不见那位佳人的呼唤似的,依然漫不经心的品着手里的那杯浓茶。
一声怪啸从远方传来。
那声音似狼似虎似鹤,怪异异常,却又威严无比,仿佛不是人间生物一般。
听见这声长啸,原本面无表情的苏越君才露出了一丝浅笑。将那杯浓茶放在了桌上,又从怀里掏了几锭银子放到窗边。想了想,又为佳人盖上了棉被,任由佳人在棉被之下扭动。
做完这些,苏越君才拿起那顶白色帷帽戴在了头上。又从那位佳人的床板下拿出了八柄只有手腕长,两指宽的短剑,一一藏到了袖中。做完这些,苏越君推开了房内的窗户。
苏越君踏在窗户上,一跃而出。立刻就有一柄短剑飞到了苏越君的脚底下,载着苏越君飞行在长安城的夜空之中。
这世上能够御剑的人少之又少,寥寥几位能够叫出名字的人都是名震一方的练武高手。而他们的境界有高有低,但最低的那位也是去年才学会的遇见之术,而他恰巧也是去年才突破凡人九品,踏入半仙神通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