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柔说:“是啊!我恨你!恨得要死!我怎么可能救你?我救的……只是另一个自己,那个纯洁无瑕的,朝气蓬勃的,从小在父母的宠爱里长大的我……”
白宪嫄心里一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div class="contentadv"> 白婉柔的眼神渐渐涣散:“那个污浊的,破败不堪的白婉柔,也该死了……我痛恨她……我只喜欢那个纯洁的自己……可以跟自己心爱的男人……生儿育女,幸福地生活下去……”
她渐渐失去了意识。
白宪嫄抓着她的手,回头喊:“担架!快!马上宣擅长脑科的太医过来!”
……
陈为很不幸,却又大幸。
刺客的箭并未伤到他的要害,在楼楚雁和皇家御药的抢救下,他活过来了。
清醒的时候,桓川跟他说:“看样子,刘邝并不是真正要杀你的那个人,他的背后另有其人,而且那个人,到现在仍然对你穷追不舍!”
陈为点头:“是啊!可是我真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丞相府做幕僚的时候,处处小心翼翼,不曾跟任何人红过脸,我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跟我有这么大的仇,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要置我于死地。”
桓川:“如果不是结仇,那你很可能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有人要杀你灭口。你好好想想。”
陈为努力回想,依然摇头:“我并不知道什么秘密呀!当时我参与的几件事,就是朝廷上的正常公事,也不只是我一个人知道,没道理因为这些事情追杀我。”
桓川说:“那个刺客我已经查明了身份,他是秦王府养的打手,名叫姬漾。你跟秦王府可有什么瓜葛?”
“秦王府?”陈为摇头,“没有任何瓜葛!当时经手的几件事情跟秦王府也没有任何关系啊!”
桓川:“那,穆清风呢?”
陈为:“二公子?您怎么会突然提起他?”
桓川:“穆清风娶了秦王府的县主,而且,最近这段时间,姬漾跟穆清风有过接触。”
陈为说:“我被人追杀那会儿,他还是个孩子呢!跟他更加不可能有什么仇怨了!”
桓川:“二长公主呢?”
陈为摇头。
桓川沉默片刻,又问:“皇后呢?穆清风投靠了皇后。”
“皇后?”陈为回想说,“我被追杀的时候,正是先皇后的死讯传来,她被封为皇后之后不久……但是我跟皇后娘娘也没有任何的交集。”
桓川不语。
“对了!”陈为突然想起,“唯一跟皇后娘娘有过一次交集的,是先皇后送信回来求救那次!”
桓川:“我母后的信?”
陈为:“是啊!当时,我正好在老师那儿,跟他探讨户部的问题,老师收到了信,拆开看了,当即就哭了!我急忙问他怎么回事,他也没避讳,就把信递给我。”
桓川眼神一凝:“你看了?”
陈为:“看了,写了两封信,一封给老师,一封给皇上。”
桓川:“信上写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陈为:“记得!她说她中毒了……命不久矣。下毒的人肯定是随行过去的奴才,她也查不出来究竟是谁,所以把人都送了回来。先皇后娘娘请老国公爷再派信得过的人过去,辅助您,保护您!”
桓川:“可是他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家书给你看呢?”
“如果我没猜错,老国公爷本来想派我去北朝。”陈为说,“后来他还问过我,说我家里没有家小老人,如果派我去北边的话,我愿不愿意?当时臣就说了,我愿意!”
桓川:“那你怎么没来呢?”</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