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不住在大宅里啊,他想,难怪一次也没碰见过。
这不免让他很好奇,一边工作一边找借口往厨房外面跑,餐厅的花瓶都被他来回擦了三遍。
终于,从码头回来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大宅外面,车身锃亮,只有车轮沾了点泥巴。
康爷爷殷勤地下了车去开车门。
从里面出一只穿着同样锃亮的皮鞋的脚,踩在泥巴上让人觉得可惜。下来的是个长头发的男人,长得很高,光是看侧影就让他吃了一惊。
对方完美得简直就是从画里面走出的人,冷淡高洁,仿佛不染一片尘埃。
他听见大宅里的人叫那个男人“先生”,正在惊诧的时候,车里又下来了另一个年轻男生,看上去和他哥哥关子明差不多大,长得也和他哥哥差不多好看,就是好像受了伤,脖子上贴了个创可贴。
他又听见康爷爷管那个男生叫“小宁”。
先生,小宁。
除了关珩和他的老婆还会谁?
他看了看白天的日光,瞪圆了眼睛。
心里想为什么一切都和八卦里不一样?
因为关珩看上去不像会吃人,他的老婆宁秋砚也是一张标准的东方脸,根本不是什么混血儿,甚至根本不是个女的。
他迟钝地想起来,哦,对了,宁秋砚不是被大家称为关珩的老婆,而是称作关珩的伴侣。
法律并没有规定伴侣一定就得是女孩子。
一进门,关珩就要上楼去。
好像是因为坐船什么的晕船,有点心情不佳。
一把年纪了倒是比想象中娇气。
那个叫宁秋砚的男生脾气就很好,牵着关珩的手就跟着一起上楼去了,大概是要哄关珩。
他看完这渡岛最核心的两个人,回到厨房去。
白婆婆竟然正在给他做冰淇淋,可能是怕他春节团圆会想家。
果然还是白婆婆最好了。
这些事的正确版本,得赶快告诉下一个来渡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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