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次长,许次长。”郑东勇追了两步想挽留,但许敬贤的脚步很快。
看着对方消失的背影,郑东勇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没想到自己都已经礼贤下士到这一步了,许敬贤都不肯接受自己的拉拢,难道自己就那么不入他的眼?
那个李青熙,商人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铜臭味,又有什么好的!
鲁武玄幽幽叹了口气,“虽然他走歪了路,但有句话说的没错,理念上的分歧无可奈何,他如果不顾政治理念而妥协的话,我反倒看轻他。”
对于许敬贤的选择他很失望,但并不愤怒,因为人的思想本就不同。
“既然如此,那阁下我们恐怕要早做准备。”郑东勇调整好情绪和表情转过身来,严肃的说道:“明年检察院换届,总长必须是我们的人!”
现在的金彬钟虽然是鲁武玄的亲信之一,但是明年却恰好要卸任了。
按照过去的惯例,总长卸任一般都是次长顶上,虽然许敬贤很年轻但也该如此,不过总长是由总统亲自指认的,所以鲁武玄可以不选许敬贤。
“嗯。”鲁武玄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掌握检方的重要性,至少要保证检方的力量不能全为许敬贤一人所用。
否则郑东勇就根本没得玩了。
许敬贤也清楚,今晚那番话一说明年换届自己的总长之位肯定没戏。
不过好饭不怕晚。
他不在乎。
顶多也就一年时间而已,李青熙当上总统后立刻就能把自己换上去。
总长之位照样是他的。
因为饭吃了一半就走了,所以许敬贤回到家时才九点多,林妙熙都好奇问道:“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以往应酬都要接近12点才散场。
“因为想你了。”许敬贤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摸着她的大肚子。
里面孕育着将出世的小生命。
林妙熙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蕾丝吊带睡裙,二次怀孕发育的良心沉甸甸呼之欲出,肚子圆滚滚的,脸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让人不由心神宁静。
许敬贤又问道:“孩子睡了?”
瀚云今年6岁,世丞5岁,都已经是能在别墅区里到处调皮的年龄了。
想想时间过得确实快。
转眼他都已经穿越过来6年了。
“嗯。”林妙熙把头靠在他肩上。
两人轻轻的抱在一起看电视。
随着年龄越大,许敬贤花在工作和家庭上的时间越多,这两年除了几个长期保持关系的女人外,他基本上没沾染过其他女人,玩多了,腻了。
到现在还和那些女人保持关系都是因为有感情在里面,就算最开始的时候没感情,在一起那么多年,别说是人,就算是猫猫狗狗也舍不得扔。
而和他感情最深的自然就是林妙熙无疑,他现在宁愿回来抱着林妙熙聊天,也懒得上那些漂亮的女明星。
“啊!”突然林妙熙皱起秀眉痛呼了一声说道:“我的肚子……好痛。”
“是不是要生了?不是还没到预产期吗?”许敬贤顿时紧张不已,连忙就扶着她起身,“我送你去医院。”
送林妙熙的路上,他给赵大海打了个电话,让其给医院那边打招呼。
等两人抵达医院的时候,院长已经亲自带着人在门口的寒风凛冽中等候迎接,直接将林妙熙推进了产房。
当晚,2006年2月22日,林妙熙在三鑫医院再产下一子,也是许敬贤实际上的第四个儿子,取名许世彦。
孩子是晚上10点生的。
各种祝贺电话是10点半打来的。
“母子平安,感谢关心,孩子满月酒时一定来多喝几杯,好好好。”
“多谢阁下挂念,生产顺利……”
许敬贤后面实在受不了,直接把手机关了,妈的,自从当上领导后家事上就没什么隐私性了,就比如他家人的生日一堆人记得比他都还清楚。
第二天早上,各部门前往医院看望林妙熙和向许敬贤表示祝贺的人络绎不绝,种种礼品病房里都塞不下。
林妙熙再次借花献佛,将别人送来的各种补品全部转送给医院患者。
……………………………
四月,万物复苏,天气转暖。
15日,南韩大学生为了阻止《南镁自由贸易协定》在首尔进行集会。
因为他们担心协议签订后南韩在经济上会一步步沦为镁国附庸,虽然会获得短期利益,为低迷的经济带来变化,但从长期看是不利于南韩的。
声势浩大,但依旧没什么卵用。
上层从来都不会因为底层的意见而改变决定,否则那还叫什么上层?
双方本就是分层的。
和以往一样,这次集会还是雷声大雨点小,很快就渐渐没人再在乎。
五月下旬。
南韩全国地方领导人选举开始。
20号这天,天气晴朗,许敬贤办公室里的电视播放着报道地方选举的新闻,他则和总长金彬钟在下围棋。
“开放谠很危险呐。”金彬钟拿着一枚棋子思考怎么走,一边随口道。
许敬贤应了一声:“确实,去年地方议会选举已经大败,今年地方领导人再败,也就快被挤出政坛了。”
两人按理说都是被鲁武玄提拔上来的,但是却都对开放谠并不关心。
许敬贤是因为早就决定跳车了。
金彬钟是因为他马上要退休了。
两人权力划分清晰后,一个主管行政,一个主管案件,关系很和谐。
“咚咚咚!”突然敲门声响起。
许敬贤随口喊道:“进来。”
“哐!”的一声赵大海神色凝重的推门而入,对两人鞠躬,“总长,次长阁下,国家谠党首高代表遇刺。”
“哗啦啦!”
金彬钟手一抖直接掀翻了棋盘。
黑白色的棋子洒落得遍地都是。
“你说什么?”许敬贤也惊到了。
高木惠作为国家谠谠首是南韩地位极高的政客,她遇刺那可是大事。
她要是死了历史大势不就变了?
赵大海来得很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进一步补充过程,“一个小时前高代表她前往一家名为现代百货公司的大楼前为首尔柿长的候选人吴世勋进行助选演讲,百货公司的门口人流拥挤,高代表刚站上讲台,一名黑衣男子便掏出美工刀,胡乱地朝着高代表的脸颊和脖颈位置刺了过去。”
“据说伤得很重,现场流了不少的血,已经被送往医院治疗,凶手被当场抓获,现被关押在江南警署。”
听完讲述后,许敬贤和金彬钟同时松了口气,只要她人还活着就好。
“你去见凶手,我去医院看望高代表。”金彬钟立刻就做出了安排。
许敬贤点点头,起身往外走去。
他脑子里努力回忆着,穿越前好像看见过高木惠遇刺的新闻,而且凶手直到被判刑,都没交代行刺缘由。
他倒是好奇凶手为何要这么做。
从凶手行刺失败当场被抓,以及用美工刀当凶器这点来看似乎都证明了他不专业,并非是什么职业杀手。
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国民。
可普通国民会干这种事吗?
当许敬贤抵达江南警署时,已经升署长的韩允在带领一众高层在大门口迎接,车停稳后他亲自上前开门。
“阁下,凶手的身份已经确定了是一名无业游民,叫池钟淮,但他目前为止一言不发。”韩允在沉声道。
许敬贤点点头跟着他往里走。
“次长阁下!”
所有警署高层齐刷刷鞠躬行礼。
来到审讯室,许敬贤见到了凶手的真面目,大概三十上下,身材中等偏瘦,头发很长,给人种内敛之感。
看见许敬贤后他眼神有丝波动。
显然是认识。
“如果你是想杀她,为什么会选择美工刀?又怎么会在那么近的距离都没能杀死她?所以这是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是吗?”许敬贤冷冷的说道。
同时他注意着凶手的神色变化。
不怪他爱阴谋论,毕竟他本身就是个多疑的人,看谁都跟自己一样。
然而让他失望了。
凶手神色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
下一刻,凶手开口了,“许检察官那么厉害,我也很好奇你到底能不能查出我为什么要对她进行刺杀。”
凭借过往的经验,确定这是个不会轻易交代的死硬分子,许敬贤不再多言,转身就走,他现在什么身份?
怎么可能来屈尊应付一个罪犯?
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撬开他的嘴,不惜代价。”
临走前许敬贤交代韩允在。
“是。”韩允在鞠躬应道。
中午,许敬贤接到了金彬钟那边的消息,高木惠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脸被缝了六十多针,几乎是快毁容。
高木惠遇刺的事闹得很大,引起了媒体和民间的广泛关注,而国家谠也因此支持率再次上升了百分之二。
所以在五月的选举中再次大胜。
开放谠近乎全面崩溃。
虽然郑东勇担任议长后准备在今年的选举中扭转颓势,现实却给了他惨痛一击,在16个广域市和道一级行政区以1:12败给国家谠,在234个市和郡的二级行政区以19比155大败。
去年地方议会选举失利,今年地方领导人选举再度失利,开放谠的生存空间已经被国家谠给快要逼没了。
作为议长,郑东勇自然要为此次选举大败承担责任,辞去议长一职。
开放谠已经位于解散的边缘。
自此以后国家谠一家独大,而高木惠也因此成为国家谠的最大功臣。
她现在是真为谠立国功。
也真为谠流过血啊。
从上个月就开始逐渐加快节奏,不开乱七八糟的支线了,一直推主线,按照大纲准备写到2008年年初,主角当上总长就结束,毕竟当上总长后涉及的东西更敏感,就不好把握尺度了,而且地位太高很多事主角不能亲自参与,写出来也没那么多看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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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