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贾瑾，惠侯家世子的可没什么好名声，莫不是这厮把惠侯世子推出去挡刀不成？

“嗯，我听说你与这惠侯世子是结义兄弟，还在他府上小住了几日……”

贾政有些茫然的看了贾瑾一眼，拜陈清为师，与惠侯世子结义，你这厮怎么总是背着贾家来往。

不管是惠侯代表的永兴武勋还是以陈清为首的文臣清贵都和贾瑾出身的建武老臣不对付他是怎的入了他们的眼？贾政虽在政事上一窍不通，但在耳濡目染之下还是能看出一些东西的。

“唉，惠侯和善，待瑾如同子侄一般，如今却出了这档子事，实在无颜相见。”

“那些刺客胆大妄为，谁知他们敢当街行刺？瑾哥儿不必过于自责。”

读书上进又拜得名师，贾政是怎么看贾瑾怎么顺眼，便出言安慰了几句。

“呵呵，老夫还有些闲事要进宫和陛下相商，贾工部可有闲心……”

贾政心知这不过是陈清客套，告了个不是，便匆匆离去。

“此时已无外人，莫要惺惺作态。”

贾瑾讪笑几声，把刚下马车的陈清又扶了回去，却被陈清反手抓住，一同上了马车。

车内空气有些沉默，过了许久陈清才悠悠说道：

“老夫五岁蒙学，走了二十一载，待金榜题名时才进了上皇耳中，你，当真好运气。”

陈清是当年殿试时太上皇钦点的状元，贾瑾指着太上皇的鼻子骂，倒是都进了太上皇的耳朵里，不过一个是赞叹不已，一个则是恨之入骨。

“贾瑾既无才名也无能为，若非先生提携，便是有这运道也无福消受。”

要是没有陈清这个先生在上面扛着，就是再借贾瑾二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明里暗里说太上皇是昏君，这岂不是取死之道？

更何况是闹得满城皆知，用不了多久便会传遍天下，就算是太上皇把他拿了下狱族诛他也喊不出一个冤枉。

“你既不愿走科举一道，有些事必然经历，昔日卫将军霍骠骑尚被人说是佞幸之辈，何况是你？”

“学生明白。”

卫将军霍骠骑即卫青霍去病，卫青七战匈奴无一不胜，霍去病封狼居胥，饮马瀚海，从此漠北无王庭，此二人并称大汉双壁，终汉一朝用兵除假齐王外无人出此二人左右，尚有一句“卫青、霍去病亦以外戚贵幸”，更何况贾瑾这无名小卒？

“先生府邸不是在西城？怎到了这里？”

贾瑾看着窗外越来越陌生的街道微皱眉头，这路子怎么像是往皇宫去了？

神京城分东西南北中五城，北城，西城多达官显贵，其中又有分化，北城多为当年开国功勋的御赐府邸，如宁荣二府和其他四王八公的府邸便在北城，西城多是朝廷新贵，如李府，陈府便在西城。

东城乃是坊市勾栏所在，南城平民混居，中城自然便是大乾皇城，周边也多为宗亲。

“你倒是把我府邸摸了个清楚，你搞出这么大的乱子，自然要有个交代，跟着我进宫面圣去吧。”

陈清瞥了一眼贾瑾，知道此子摸过点，没想到竟如此熟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