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卡尔没想到黑廷斯会这么说，几个月下来，他已经接纳黑廷斯的存在。

“我知道，你把我看成朋友，看成可靠的长辈。”黑廷斯仿佛不知道他说的话又多么残忍，“但你必须要知道，我是波罗的助手，我负责照顾你，保护你，指导你成长，这是交易的一部分。”

“其实······”卡尔尴尬地笑着，想要打断黑廷斯继续说下去，他觉得有根针狠狠扎在他的心里。

“我们不是坏人，但也绝不是好人。”黑廷斯冷酷地说道，“我们之间存在一场交易，你不用将情感完全从中剥夺——我知道人类很难做到这点，但请牢记，无论你投入多少，始终要记住，我们之间存在一场交易。”

“这份交易当中存在付出，当然也存在回报。”黑廷斯跳下窗台，“所以你成长，要快点成长，不然你迟早被波罗吃干净。”

它晃动着尾巴，仿佛刚刚一切都没发生似得朝门外走去，无视着后边快要哭出来的卡尔。

“你这是告诫我吗？作为一个朋友？”卡尔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黑廷斯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是，也不是。”

圣诞假期如期到来，在学生们走后，整个格兰芬多变得空荡荡。

天公作美，今年的冬天虽然依然很寒冷，但雪很少，大部分还都是晚上下，天一亮就停了。

如果没有黑廷斯的那番话，卡尔这个假期一定会过得很开心——他可以独自坐在炉火边的扶手椅，翻着麦格教授介绍的书籍，还能把餐厅的食物带到宿舍享用。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虽然情绪还有些低落，但他还是遵循黑廷斯的要求开始翻看那些枯燥的资料，试图寻找其中的“标准”。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邓布利多是个伟大的巫师，伟大意味着他的事迹众多，围绕他的人物更是多如繁星。

从哪着手，卡尔完全没有头绪。

黑廷斯给出的建议很简单：“你可以画画图，看看哪些是他的人，哪些存疑，哪些又明确反对他。他的人有哪样的共同点，他们的反对者又有什么共同的地方。”

“共同的地方，也许他们都是人？”卡尔烦躁道，这些密密麻麻单词所组成的文件想要梳理可不是黑廷斯张口说得那么简单。

不过卡尔还是坚持按照黑廷斯要求做了——每天花上两三个小时的时间。

更多的时候，他还是看麦格教授推荐的书籍。

不得不说，麦格教授推荐的十分有道理，一口气看完了前两本，甚至还是熬夜看完后，这位名叫吉德罗·洛哈特的作家就成为卡尔推崇的巫师。

英俊，强大，充满智慧，具有冒险精神，同时富有同理心。

卡尔在他的作品中仿佛看到了一位金子一般的人物在闪闪发光。

“麦格教授说有人不喜欢他？”卡尔津津有味地翻着《与母夜叉一起渡假，他觉得这几本书写得可比他妈妈读地那些故事书有趣多了。

而且一想到这些事迹竟然是真的，卡尔心中的尊敬就更多了。

“这样的巫师才应该是邓布利多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