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廷斯不仅带来波罗的询问，还带来一件卡尔一直关心的事情。

他体内见到的那个人影。

“那不是什么大事。”黑廷斯转述道，“当然也和波罗无关，它是你长期压抑魔力忽然活化后的产物。它们憋太久了，一朝展现，过分活跃中影响到你的灵魂。”

“简单来说，你灵魂出现了一些永久的‘变形’，但这不影响你的生活。按照他之前的估计，最多两年时间这种现象就会消失。”

黑廷斯打了个哈气，他有些困了。

“卡罗教授的事情，波罗也知道了，他对此表示很伤心。”黑廷斯眯着眼，“他觉得他足够教你了。”

“可他得教我啊！”卡尔恼火道。

“他有自己的考虑。”黑廷斯说了一句，旋即补充道，“但我也觉得你多找个老师挺好的。”

“他是一名出色的魔鬼，但却绝不是一名合格的老师——作为一名依靠交易过活的魔鬼，压缩成本攫取最大利益已经成为他生命的本身。”

“额，什么意思？”卡尔对黑廷斯最后的评价有些迷惑。

“唔，你就当他是个懒虫吧。”

黑廷斯甩甩尾巴离开了。

中午的时候，学校里洋溢着圣诞的气息，墙上已经挂满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餐厅里各处竖着整整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有些树上挂着小冰柱，有些树上闪烁着几百支蜡烛，有些则悬着一串串金色的泡泡。

距离圣诞假期到来已经屈指可数，麦格教授已经开始收集留校学生的名单。

卡尔第一个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欢快的地方总少不了弗雷德和乔治两人，他们这段时间编排不少斯内普的坏话，在他们的嘴中，斯内普是一个完全不可理喻，仿佛被食尸鬼吃掉脑子的老疯子。

这件事情让斯内普十分恼火，甚至在魔药课上，公然宣称要找出造谣的混蛋，好好教育他们做个良善的人。

卡尔严重怀疑斯内普已经怀疑弗雷德和乔治，因为当时斯内普用的是“他们”这个词。

双胞胎却没空想这些。可能是临近假期，也可能最近一段时间在活点地图的帮助下过得顺风顺水。

他们现在又重新开始活跃起来。

这一次，他们将煮好的鸡蛋收集起来，时不时颠起来扔两下，然后忽然朝塞德里克扔去。

塞德里克敏捷地一躲，见双胞胎在那哈哈大笑，立马还击将那鸡蛋扔过来。

卡尔笑着看着双方的打闹，他旁边还坐着疲惫的珀西和笑嘻嘻的查理。

他们两个很少到一年级新生的地方坐——不同年级有不同年纪的地盘。

这一次一起来这儿是为了邀请卡尔和他们一起回去过圣诞节。

满脸疲惫的珀西本来想站起来好好教训弗雷德和乔治，不过被卡尔拉住了。

“让他们玩玩吧。”卡尔顺便侧头躲过一个不知从哪分过来的鸡蛋，“这段时间斯内普可把他们折腾坏了。”

“那也不能······”珀西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