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面的面具，是其极为明显的一个特征。

哪怕强如史塔克这种自主破面的存在，仍旧拥有着面具。

而神都的面具形态，倒是和史塔克有着几分相似。

精致的恶龙吊坠，完完全全地复刻了神都之前的头颅模样。

哪怕仅仅是看着这个吊坠，都给人以强烈的窒息恐惧。

打量了片刻。

神都将镜子魔法收起，发动了响转。

仅是一个刹那。

他便是来到了赫利贝尔等虚的面前。

如此速度，更是下意识地让萨尔阿波罗瞳孔骤缩，恐惧难以自制。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神都便是瞬息般地贴近其跟前。

完全改变了的容貌，让萨尔阿波罗有些不大适应。

更令他畏惧的，还是神都那令虚不寒而栗的恐怖气息。

“神都陛下，恭喜您达成自主破面，成为新一任……”

萨尔阿波罗讪笑着，似乎在掩盖内心深处的某些不该有的想法。

面对恭维，神都脸的表情似笑非笑，血红的眼眸中有着一点光亮一闪而逝。

“首先多谢你那违心的恭维话。”

“其次……”

神都突然伸手扣住萨尔阿波罗的后脑勺，拉至自己的身边，以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悄然道：

“忘了告诉你了。”

“契约的签订，让我偶尔能够听到你的心声。”

嗤啦——

血肉撕裂的声音，于荒漠中响起，在虚群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中，显得格外微不足道。

一条手臂被扔到了虚群之中，瞬间被涌动的灵压碾成了肉泥。

“啊啊啊啊！！”

霎时间

萨尔阿波罗表情扭曲到了极致，右手抱着肩膀处血肉模糊的断口，发出撕心裂肺般的痛呼之声。

他瞪大眼睛，以难以置信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神都。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

神都表情平静，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情绪的波动，就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一点小小的惩罚。”

“再有类似的想法或者行为，就把你的四肢折了。”

萨尔阿波罗自知理亏，只能以高速再生的能力勉强恢复着手臂，不敢出言反驳。

对于这一幕的出现。

无论赫利贝尔还是涅茧利，都没有询问为什么。

作为朝夕相处的同事，他们又怎么会看不出萨尔阿波罗那点小心思呢？

早在战争开始之前。

这家伙的心态就已经开始扭转了。

相较于寄人篱下，萨尔阿波罗更习惯在虚夜宫中无拘无束，甚至肆意妄为。

这一场战争，他更希望拜勒岗获胜。

对于这种危险的想法，神都更想帮萨尔阿波罗扼制在萌芽之中。

至于这家伙是否会记恨自己。

或许吧。

早在强行逼迫他签下契约的时候，仇恨已经无法消散了。

“集结虚群，前往虚夜宫。”

神都望向赫利贝尔，“同时向整个虚圈宣布这场战争的结果。”

“让神都之名，传遍整个虚圈！”

面对容貌大变的神都，赫利贝尔明显有些不大适应，迟疑了刹那，方才应承下来。

但同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