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作威作福,自然就是能充分享受人生,快活一辈子!
然而许正平这样的,就连身边的仆役用的也尽是义庄中的鳏寡孤独,连一个贴身服侍的丫鬟都没有,实在过于清苦。
人活成这样,就算是岳不群也会大感无趣。
一个人能在生活上对自己这么狠,那必然是胸怀大志的。
野心家岳不群由己推人,便是这般猜测许正平的心思。
倒是定闲定逸两位师太,考虑的方向跟岳不群则完全不同。
定闲颂了声佛号,笑道:“贫尼以为许施主是那心狠手辣之人,一直有所担忧。
没想到许施主却是善心未泯,竟愿以此方法接济义庄之内的鳏寡孤独,实乃人间大善。
希望许施主今后能将此善念发扬到方方面面,不要动辄血腥屠戮,在这佛堂之前,佛祖看在眼里,岂不怪罪。”
众人顺着定闲的目光,皆注意到了一旁的佛堂,许正平每晚都会在那静坐礼佛,也是修行。
岳不群咳嗽两声,心里笑开了花,对于定闲定逸两人的天真,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
南山帮众人亦是神色古怪,他们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许员外善心未泯的。
要是他们经历过一年前南山帮血腥一役,肯定不会对他抱有如此看法。
许正平拨弄着佛珠,躬身道:“在下也是居家修行之人,未敢或忘佛门教诲,常于佛前祝祷诵经,向佛之心虔诚无比。”
定闲双目一亮,阿弥陀佛道:“许施主果真有一颗向佛之心,贫尼这便放心了。”
许正平保持着微笑,慈眉善目得像个弥勒佛,他实在喜欢与佛门中人打交道。
待南山帮两个帮主忙碌起来时,许正平带着四大剑派掌门来到大堂。
“如今各位有何打算,江别鹤虽死,左冷禅在江南少了一大臂助,他座下十三太保伤亡过半,实力锐减,但仍旧可称五岳第一。
况且左冷禅的武功究竟如何,任谁心中也没有底,想必他一统五岳的决心也仍未减少。”
岳不群点头道:“岳某担心,左冷禅此番回去,会对各派发起一场血腥报复,无论结果如何,我们五岳剑派恐怕将名存实亡。”
天门道长恨恨道:“我们奉左冷禅为五岳盟主已二十余年!此贼狼子野心,竟想吞并各派,实在可恶!
就算战至最后一人,我泰山派也绝不投降!”
天门道长老而弥辣,个性又极为暴躁,实在说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倒是衡山莫大,面上猪相,心中嘹亮,他拉了一下二胡,盯着许正平说道:“许员外,若说左冷禅针对我们,是因他有想一统五岳剑派的野心。
但你与他可是有实打实的血仇,未知你将来打算如何?”
许正平坦然道:“左冷禅与我,只有一个能活下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再度恢复成一方霸主的形象,原本眼眉之间那点慈眉善目消散无踪,有的只有钢铁般的意志与决心。